陳國華所彙報的情況,立刻引起了宋鞍的注意。
“權sir,這麼看來,您這邊已經鎖定赤盜的蹤跡了?”
他饒有興致地坐正了身軀,說出了自己內心當中的猜測。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港島的同誌們竟然抓到了赤盜本人的馬腳,這讓宋鞍也不由得為之矚目驚訝。
“現在還無法肯定,不過那位肇誌仁教授很可疑。”
緩緩地搖了搖頭,周權也並沒有賣什麼關子。
“最終結果如何,我們耐性看下去就好!”
他雖然能夠肯定肇誌仁的真正身份,但他現在終究沒有足夠的證據。
這場好戲的脈絡發展,還是要看肇誌仁準備扮演什麼角色了。
倘若肇誌仁能夠耐得住心性,接下來安分守己,按兵不動。
那麼周權也隻好動用一些特殊手段,他會親自去招待金燾年和張怡君這兩名赤盜組織的信差。
通過催眠的手段,讓他們兩人指證肇誌仁。
隻不過,那樣一來,肇誌仁顯然無法被法庭正式定罪。
畢竟催眠的證供,在絕大多數國家之內都屬於無效證供。
除非可以找到佐證肇誌仁身份的其他確鑿證據,這樣才有機會將肇誌仁定罪。
否則的話,周權就隻能夠啟用國安體係的特殊程序了。
先將肇誌仁緝捕,然後再移交到老家方麵。
類似他這種危險性極高的恐怖分子,普通的司法體係或許還需要講究一個證據鏈關係。
但是在涉及到國家安全的秘密程序之內,金燾年和張怡君這兩名信差的口供就已經足夠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最後的手段。
如果有可能的話,周權當然希望肇誌仁落網的整個過程能夠圓滿無暇。
國家安全範疇的秘密程序,顯然無法擺到明麵上來。
周權雖然並沒有直接承認,但他的話語無疑是很傾向於宋鞍的猜測。
此時此刻,宋鞍在剛剛那場會議中的疑惑,也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了。
在DC8行動指揮中心的玻璃房之內,宋鞍給足了周權尊重,並沒有擅自參與港府專項工作小組的事宜。
但實際上,他的心裡麵其實是頗有幾分微詞的。
那位肇誌仁教授的反應,看似一副大公無私,兢兢業業為了港島而考慮的姿態。
可是宋鞍的眼力又何其敏銳?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肇誌仁的異常?
倘若是在對內的會議當中,肇誌仁有不同意見很正常。
然而偏偏當時玻璃房內還有兩韓方麵的代表,在這種情況之下,港府內部必須要團結一致。
身旁這位權sir的工作能力,宋鞍還是非常認可的。
明知道有外國友人在場,周權不可能不提前解決掉會議過程中的不確定因素。
港島境內又不是隻有肇誌仁這一位物理學專家,高等學府也絕非隻有港理大一座。
港大,港中大,甚至包括港理大在內。
這些高等學府之內,想要另行選擇一位代替肇誌仁的物理學教授,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完全沒有必要將肇誌仁留下來,放任他陰陽怪氣地挑撥港府和老家的關係,平白讓兩韓方麵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