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劉保強的父親,對方差佬的身份,無疑是更加為九龍城寨所不容。
按理來說,他們兩家相繼搬離九龍城寨以後,彼此間應該不會有多麼親密的交集才對。
隻不過,劉保強當年險些誤入歧途,他重新與貴利興有了一些聯係。
幾乎所有周權一係的長官們,全部都了解劉sir曾經的黑曆史。
彆看劉sir現如今穩坐警隊總警司位置,而且還是在國家安全處這等核心部門內身居要職。
可實際上,這位劉sir當年險些成為一名賭徒。
哪怕相較於絕大多數賭博方式而言,賭球完全符合港島的法律。
但是在本質層麵上,賭博就是賭博,十賭九輸。
倘若不是劉保強當年進入了周權的視線之內,被他以訓練個人身手為理由,硬生生地打掉了劉保強這個惡習。
現如今的劉保強,彆說成為警隊總警司。
就算是總督察,他家裡人恐怕都要燒高香了。
當年劉保強剛剛露出一些嗜賭的苗頭時,他就直接輸掉了自己半年的薪水。
正常情況之下,警隊又沒有什麼預支薪水的規矩存在。
而劉保強家中也算不上多麼富裕,他的賭資來源自然而不言而喻。
貴利興,就是為劉保強放高利貸的幕後之人。
其實也稱不上什麼高利貸,隻是單純的借貸關係而已。
憑借曾經街坊鄰居的交情,貴利興也沒有玩什麼九出十三歸的把戲。
他給劉保強的借貸利息,甚至比銀行貸款還要低了幾厘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劉保強現在早就已經迷途知返,但他還是願意稱呼對方一聲貴興叔。
“劉sir,您折煞我這把老骨頭了。”
貴利興顫顫巍巍地連連擺手,滿臉都是恭敬的神色。
“您給麵子,叫我一聲老盧就好。”
貴利興本名盧印興,他很開心劉保強發跡以後,還願意記得他曾經的情分。
但劉保強現在終究是警隊內部炙手可熱的長官之一,他又怎麼敢倚老賣老,挾恩圖報的擺架子呢?
“您老退隱江湖多年,而且現在也已經平安落地。”
劉保強親手將茶杯放在了貴利興的麵前,隨後攙扶著他落座。
“再稱呼您的花名,確實有些不合適了。”
“還是興叔吧!”
“畢竟從我父親那裡算,我也算是您的晚輩。”
麵對一位已經年過八十的老先生,再加上父輩的淵源和昔日情分。
劉保強雖然不至於多麼恭敬,但肯定不會失了禮數。
“興叔,近來您老身體可還硬朗啊?”
順勢坐在了貴利興的身旁,劉保強並沒有直接發難,而是先同貴利興聊起了家常。
“托劉sir您的福,身體還算不錯!”
貴利興那蒼老的麵容,眼下笑的如同秋菊綻放那般。
“每天都能夠吃上大一碗甜品,胃口很是開懷啊!”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慨了一聲。
“隻可惜,後輩不怎麼爭氣,給您和警隊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