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劉保強微微蹙眉,他沉聲詢問道。
這並非是劉保強不滿意楊正福的答案,隻是他出於自身的審訊習慣,下意識地再次給予犯罪分子壓力而已。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楊正福還真的給了他一個驚喜。
“有了,劉sir,我還想起一件事情。”
楊正福仔細思索了一番,最終猶猶豫豫地吐露了實情。
“三天前,王海禾收買了一名飛女,讓她去廉政公署舉報一名姓陸的長官。”
“他安排自己在新展銀行的內應,往那位陸sir的賬號上麵打了一千兩百萬。”
“至於那名內應的身份,我暫時還不清楚。”
“不過王海禾說過,後續會帶我上船,會在船上介紹我們認識的。”
劉保強的審訊經驗何其豐富,他一眼就看出了楊正福仍舊有所保留。
倘若不出意外的話,栽贓陷害廉政公署人員的手段,應該就是由他本人負責執行的。
否則單單憑借那個剛剛進入港島的王海禾,他甚至就連招攬人手都需要依靠楊正福他們這些古惑仔。
他又哪裡來的渠道去收買可靠飛女,去陷害一位廉政公署的長官呢?
“繼續!”
劉保強目光銳利,恍若一柄利劍那般直刺楊正福的心間。
“那名飛女是我幫王海禾找來的。”
此時此刻,楊正福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般。
“劉sir,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除了這些以外,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劉sir,您要相信我啊!”
如果不是因為被銬在審訊椅上,他恨不得直接撲到劉保強的腿邊去。
“你說的那位廉記長官,是不是廉記的首席調查主任陸誌廉?”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劉保強轉而提出了更為精確的問題。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對方是廉政公署一位大sir。”
楊正福苦著臉,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如果問他警隊權爺麾下的長官們,他保證能夠如數家珍。
就算是O記和反黑方麵的長官,他也同樣有個大概的了解。
可是廉政公署那邊,他當真是一點也不熟悉。
道理很簡單,古惑仔什麼時候怕過廉記啊!
雖然楊正福沒有給出準確答複,但劉保強的心裡麵已然有了答案。
廉記的陸sir有很多位,但姓陸而且能夠被稱之為大sir的人,就隻有即將榮升副專員兼執行處長的陸誌廉一人了。
“老陸啊老陸,你這次可要欠我一個大人情了!”
心中暗忖一聲,劉保強的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玩味弧度。
同為負責港島內部調查程序的長官,劉保強又豈能不清楚陸誌廉現在的處境?
他很樂意幫自己的老朋友解決麻煩,但這並不影響他看陸誌廉的笑話。
“楊先生,我很欣賞你的配合態度。”
正了正神色,劉保強重新將目光落回到楊正福的身上。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否能再多出一些力氣?”
無論是看笑話也好,又或者是幫忙也罷,這都是後續的事情。
當前最為重要的情況,還是如何解決掉那位大撈家王海禾。
眼前這位已經勉強算得上是棄暗投明的楊正福,無疑是破局的關鍵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