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更加詳細的情況,那就不是我有資格接觸的存在了。”
港島警隊能夠調查到自己與DOA基金會之間的聯係,其實王海禾的心裡麵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
畢竟荷蘭不同於港島。
很多事情在港島需要秘密遮掩,但在荷蘭完全可以擺在明麵上。
隻不過,DOA基金會的能量過於恐怖,所以王海禾自然不可能主動透露出來。
他剛剛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DOA基金會確實存在洗黑錢的情況。
可惜他本人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到DOA基金會的真實運作。
總而言之,王海禾的洗黑錢活動,其實絕大部分就是依靠DOA基金會來漂白的。
說的好聽一些,他算是一名掮客。
說難聽一點,他其實是就是一個二道販子。
因為DOA基金會對於他們這些客戶的抽成,從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不等。
王海禾拿不到最低的百分之五比例,但就算隻是百分之十,那他也有著很高的利潤空間了。
畢竟在他吞掉徐有財的洗黑錢生意以前,港島洗黑錢的通用比例,可是高達百分之二十呢。
“DOA基金會的大老板,是一個被叫做高先生的華人。”
王海禾的聲音繼續,他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如同竹筒倒豆子那般儘數說了出來。
“聽說他本名就是上先下生,再加上他的能量確實很強大。”
“所以DOA基金會的客戶們,也很樂意尊稱他一聲高先生。”
說話間,王海禾身體前傾,他目光誠懇殷切地與蘇建秋進行對視。
“阿sir,我能力有限,關於DOA基金會的了解,也僅限於此。”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現在全部都已經說了。”
“希望您和警隊看在我的配合態度上,能夠在法庭酌情為我美言幾句。”
王海禾並沒有打算借助DOA基金會為條件,去要求警隊為他提供一些關照程序。
原因很簡單,他手中的底牌不夠。
他與DOA基金會有關係,但關係談不上多麼密切。
這種事情,警隊用心調查,總歸是能夠查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其實也沒有掌握多少DOA基金會的內幕消息。
DOA基金會涉及洗黑錢犯罪的嫌疑,在很多國家的執法部門中,其實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秘密。
唯有港島這邊,由於港島並沒有黑社會存在。
再加上多方紀律部隊的重疊監督調查,這使得洗黑錢的市場,其實並沒有多大體量。
更何況,港島隻是一座城市而已,而且又毗鄰博彩業發達合法的濠江。
縱使有洗黑錢的需求,一部分資金也會流入濠江的賭場。
剩下的另一部分,才會被徐有財這些小角色來瓜分。
要不然的話,王海禾也不可能剛剛進入港島,就有實力直接吞下徐有財。
DOA基金會真正棘手的地方,在於他們內部那種成係統,且複雜無比的運作方式。
換句話說,就是明知道DOA基金會參與洗黑錢犯罪,但卻根本查不到確鑿的證據。
單單憑借王海禾對於DOA基金會的掌握,根本不足以讓他同港島警隊談條件。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他被蘇建秋點破了背後的秘密關係以後,也就徹底沒有了任何遮掩的想法。
與其說是奢想那些不可能的條件,那還不如老老實實配合港島警隊,從而換取在法庭上的良好評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