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隊東九龍總區移交的檔案中,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指控王焜。
可何偉樂這邊就不一樣了,霍兆堂的囚禁地點結合有關於他的口供錄音,完全可以形成十分有利的證據。
“我認為是巧合,我隨口一說,誰知道霍大總裁當真就在那個地方。”
相比較於王焜的囂張恣肆來說,何偉樂的神色反倒是十分平靜。
“他或許是玩什麼捉迷藏的戲碼,自己躲了進去,碰巧被我猜中呢!”
隻不過,他那信口胡謅的話語,顯然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認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何偉樂並不清楚他能否從這次訴訟程序中脫身,但他了解自己兄弟的性格。
隔壁的王焜既然這麼有底氣,那就代表他手中肯定有王牌存在。
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他當然不可能自亂陣腳。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要反咬警隊東九龍總部一口。
“檢控員先生,你既然提到了錄音。”
毫不躲閃地迎上檢控員的目光,何偉樂嗤笑了一聲說道:“那麼你就應該清楚。”
“在沒有相關錄像,以及正當的取證環境作為前提,那份錄音完全就是無效證據。”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法庭最中央的審判長區軒偉。
“法官閣下,我當時的隨口一說雖然隻是巧合,但那也是東九龍重案組的警官們強行逼迫我開口的。”
“我想請問法官閣下,還有座的陪審團和旁聽團成員們。”
“警務人員嚴刑逼供,濫用私刑,我是不是有權利起訴他們?”
他這一番爭議言辭,仿佛他才是受害者那般。
“咚!”
審判長區軒偉抬手敲響法槌,他神色嚴肅地強調道:“被告,請你冷靜!”
“有關於警隊東九龍總區重案組成員濫用私刑一案,屬於後續的訴訟程序。”
“現在,你隻要回答霍兆堂先生被綁架一案的問題就好!”
今天這一係列的訴訟程序,相當程度的關鍵點就在於那份錄音上麵。
想要徹底定死何偉樂與王焜的罪名,張德標他們隨身攜帶的錄音就不能存在任何問題。
畢竟呈送法庭的證據,法庭肯定也會進行調查的。
一旦對那份錄音動什麼手腳,這一整條證據鏈也將隨之徹底無效。
正是因為如此,張德標和他手下的弟兄們,眼下才會進入了訴訟程序之內。
否則的話,隻要這份錄音不出現,警隊內部完全可以自行處理。
警隊有意保下自家弟兄,律政司不對此事提起訴訟,法庭也根本不會關心這方麵。
即便何偉樂與王焜的律師進行投訴,那也最終隻能夠投訴到警隊大館的內部調查科當中。
甚至於,相關律師投訴信有很大的概率,被直接攔停在東九龍總部。
沒有警隊和律政司的允許,兩名古惑仔的投訴信就算是到了港島法庭,那也隻會被駁回去。
可偏偏那份錄音屬於指控何偉樂綁架霍兆堂的一條證據,港島法庭也就隻好對張德標等警務人員公事公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