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看到花朝夕從收發室裡出來鎖門,江文權僵硬地問花朝夕,“那,那是什麼東西?”
花朝夕眼神冰冷,“在替代品公寓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而且,不要用東西這種字眼來形容我的租客。”
江文權被教訓得沒脾氣,因為他也是這裡的租客。
隻是人前從容應對的他在花朝夕麵前總是無法避免地局促不安,江文權抹著汗道,“是,對不起……”
花朝夕轉身向大門外走去,卻被江文權叫住。
“為什麼……”江文權吃力地發問,“我是第一個入住的住客,為什麼反倒是007的住客先找到了她等待的人?”
花朝夕微微側首,從玻璃門投射進來的光勾勒出花朝夕優美的剪影,“這是不分先後的……”
花朝夕手指向正在院子裡散步的老人,“鐘伯比你早入住三百多年,可他到現在也沒等來他等的人。”
鐘伯皺紋叢生的臉上,一雙滄桑的眼望向江文權,與江文權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江文權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花朝夕無情的話語冰封了江文權的心,難道等待的痛苦像酒一樣,需要久存才夠芬芳,否則就是狗屎嗎?
“都是一樣的執著等待,都是一樣的期盼,一天和一萬年有什麼區彆?我已經找了她六年,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六年?”
花朝夕沒有理會江文權的憤怒,隻留給他一道清冷的背影。
江文權抓狂,乾嘛對我這麼絕情,難道我的故事感動不了你嗎?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