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征鴻與聞春湘仍然在“深情對視”,剛剛倒在地上的人更是憤怒:“佛子,你是眾生的佛子!這魔障殺了這麼多的道友,佛友,你還無動於衷嗎?你莫不是真的愛上了這魔障,背叛佛門?背叛正道?!!!”
“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黃風大聖在一邊看著都一副驚呆了的表情:“他是怎麼想的,居然敢質問佛子?那可是一位大神通者啊!!!莫不是萬年不見,祂們真的以為自己至高無上,不把大神通者們放在眼中了?”
“嗯……”紫姑也在一邊感慨道:“懟著佛子的麵問他是不是要背叛佛門,這還真的是膽大包天啊。”
要是平日裡背後嘀咕,甚至於罵上幾句,大神通者們不會在意這些事,但是,現在直接懟在臉上,而且還乾涉大神通者們的選擇……他莫不是以為自己是如來佛祖了不成?
便是佛祖也不會乾涉彆人的選擇啊,他這做法,圍觀的不敢上前的大能們隻能說表示,這玩意就是死得其所。
果不其然,就在那人喊過之後,謝征鴻臉上也升起一抹慍色:“你在教我辦事?”
謝征鴻是大神通者不假,卻也不是沒脾氣的,佛陀還有忿怒相了,更彆說謝征鴻了。
作為佛光所化,尤其還是如今萬佛之祖釋迦摩尼佛的佛光所化,謝征鴻完全的繼承了釋迦摩尼佛的唯“我”獨尊的理念。
當然,這個唯“我”獨尊,並非是常態意義上的“唯我獨尊”,隻有自己最了不起,極端自高自大的“唯我獨尊”,而是講究本我至高無上,自性圓滿,認清本我。
這也是謝征鴻成就大神通者的根本,對於“我”的認知。一個人,乾涉謝征鴻自身的選擇,便是乾擾到了謝征鴻“本我”的判斷。
這當然並不是什麼事,但是,如今謝征鴻剛剛恢複記憶,謝征鴻九十九世與聞春湘的糾葛正在於昔年神秀佛子的記憶融合,本我之間還在爭高下。這人兩句話,為神秀佛子的“神性”得到了加強,讓本我之爭中的佛子神秀的一麵占據了上風。
但同樣的,正是因為這兩句話,導致謝征鴻被壓製,謝征鴻心裡也難得的升起一團怒火。
嗔怒本就是感應最常見的表達方式之一,和純理性的神性相互克製,憑借著這縷憤怒,謝征鴻的人性又緩了過來……
看著謝征鴻那雙瞳孔之中,象征著人性的黑色與象征著神性的金色不斷的交替,周身的氣息也在不停的變化,眼神雖然清明,但是腦子還沒完全清醒的聞春湘卻下意識的親了上去……
這一吻,穩定了謝征鴻的人性,以至於讓謝征鴻能夠以人性為主導融合了神性,醒來的並非是佛子神秀和尚,而是法號神秀的佛子謝征鴻。
而謝征鴻蘇醒之後,也拍了拍聞春湘的後背,隨後,伸手向下屈指彈了一下一點繡生刀。
清澈的嗡鳴聲在眾人耳邊響起,似有魔音,似有梵音,佛魔之音在眾人耳邊響起,緊接著,聞春湘便恢複了神智。
“魔皇前輩醒了?”謝征鴻眼中帶笑看著清醒過來的聞春湘問道。
“醒了,可是……我……”看著周圍那被祂斬殺的諸多大能,聞春湘心中卻是一顫:“我……”
“沒什麼的……”說著,謝征鴻眼中難得出現了幾分戾氣,輕哼了一聲,場中在聞春湘手中逃的一劫的大能們也被這一聲輕哼當即震死。
實際上並非是“死”了,畢竟,這一聲輕哼之中被謝征鴻融入了佛門梵音禪唱之妙術,這些大能們仙體隕落,但是他們的不滅真靈卻被謝征鴻度化,直接往生進了謝征鴻的佛國淨土之中,化為了謝征鴻佛國淨土裡的比丘,羅漢。
緊接著,看了一眼往這邊趕來的大能們,腳步一轉,帶著聞春湘消失在了天界之中不知去向。
“這……”看著滿地顏色各異的不滅金身,太乙仙體,在場的大能們臉色怪異。
東方天帝沈破天看著這些屍骨,滿臉的愁苦:“這……這麼多道友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是些太乙散數罷了,靠著各種旁門左道成就太乙,不思進取,反而貪圖享樂,不問正果,死了活該。”南方天帝開口。
“正是如此。”北方天帝負手而立,淩厲的雙眸散過地上屍骨:“況且,冒犯大神通者,當麵對著大神通者指指點點,對於強者沒有一點尊重,失了本心,遭受外劫也是定數。”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西方天帝一臉佛相,笑嗬嗬的說道:“想來,他們也是種了惡因,自得惡果罷了,怨不得彆人。”
“我說的是這個嗎?”沈破天開口:“他們也是天界一方霸主,他們隕落,恐怕各大宗門都要亂起來了,天界秩序何存?”
“四位道友不要忘了,這可是在量劫之中。”黃風大聖在一邊提醒道:“清算因果,諸位不會以為隻算凡間的因果吧。”
“嗯???”沈破天一愣,隨後說道:“莫不是要再開一場神仙殺劫?”
“神仙殺劫?”黃風大聖搖頭:“老爺不曾說過,隻不過,這些人死了,諸位大神通者、教主、聖人們也沒有動作,估計已經默許了佛子作為。
想來,大劫能否結束,就要看佛子的決定了。”
“這……”西方天帝卻是有些緊張了:“可是,剛剛佛子和那個魔修消失不見,三千世界,天地廣闊,我們又如何去找啊?”
“我怎麼知道?”黃風大聖搖頭:“有這功夫,四位道友還是想想怎麼穩定的度過接下來最後一次的神仙清算吧。”
說著,黃風大聖與紫姑一同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看著消失的兩人,眾人不由得恨得牙癢癢:“有十一位太乙真流坐鎮山門就這麼有恃無恐?”
但是轉念一想,確實有恃無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