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周震一點沒有交出數據的意思，迅速問道：“009號，是第幾階梯？”
“數字階梯”的等級，應該不止一到九，而是一到十。
“大部分的能量……呲呲呲……應該是被你的‘數字雨’分走了……”
明麵上三位，實際上不止三位？
嗯……
“他想了很多方法……呲呲……都無法殺死自己，就自己把自己的能量分割了出去……”
快速整理了一番思路，周震接著又問：“官方前十的幽靈，都隻有‘第八階梯’？還是隻有005號是‘第八階梯’？”
“呲呲呲……”
“你應該……呲呲……學習使用‘數字雨’的力量……呲呲呲……”
“呲呲呲……這很重要……”
“呲呲……”
望著如此輕易到手的記憶液，周震微微皺眉，頓時明白，這個所謂的方法，肯定非常不成熟！
“呲呲呲……剛才具體的戰鬥過程，和戰鬥數據……呲……呲呲呲……用【超頻乾擾】，直接把全部數據，都傳給我……”
但很快，他就停下腳步，在周震不遠處站住，泰然自若的回道：“人類想要進步……呲呲……總是需要不停地探索未知……”
“華國官方……呲呲呲……明麵上的‘第九階梯’……呲呲呲呲呲……”
風緩緩拂動草葉，層疊的綠浪間有灰塵和鐵鏽的氣息混雜。
周震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回想起來，“灰燼醫生”說的，是剛才在電影畫麵裡，跟009號對峙的星空執法團副團長，以及深海巡邏隊的副隊。
“灰燼醫生”似乎笑了笑，然後拿出一支密封的注射器，黑色的針筒裡似乎隱約有水光瀲灩，卻看不清楚藥液的具體情況，說道：“方法就在這支記憶液裡。”
“還有段立鶴跟郭呈波，都是多少階梯？”
周震抬手一把接住。
來者與四周的現實環境格格不入，他穿著白大褂、黑色長褲、鋥亮的皮鞋，但衣物之中，卻是一團黑白橫豎線勾勒的人形，那些線條快速明滅著，仿佛是信號有問題的老式電視機畫麵，就好像強行把二維的線條ps進實際的場景裡，看起來極為矛盾。
周震腰間發力，猛地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聽到這話，“灰燼醫生”頓時發出一陣更加尖銳高亢的電流笑聲：“呲呲呲……”
“【墨菲定律】，也許更好。”
“你又是什麼階梯？”
這次對付009號，官方出動的是兩名“第八階梯”的兼容者，不知道如果來的是“第九階梯”，會是什麼結果？
急速思索間，周震繼續問道：“你剛才讓我學習使用‘數字雨’的力量，應該怎麼學習？有多大風險？”
現在再次見到“灰燼醫生”，他當然要再問一次！
“呲呲呲呲呲……”
他記得，上次兩人在濱海市郊區那所學校裡見麵的時候，對方隻有在每次發出笑聲的時候，才會有這種雜亂刺耳的電流音，而現在……
“呲呲呲呲……呲呲呲……”
想到這裡，周震回頭看向身後廢棄的金生機械廠。
周震緊緊盯著麵前的黑白橫豎線身影，語聲冰冷的問道：“像你一樣失控？”
看到時間不再是那仿佛生根發芽般的1542，周震頓時長鬆口氣。
就好像信號不好的收音機一樣。
轟！！！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從空中重重落下。
每一道題目，對應著一層階梯。
說著，他也沒有要求周震付出什麼，直接把注射器扔給了周震。
一名穿著白色中山裝、金色綬帶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周震麵前，鋥亮的光頭上，三道猙獰傷口充滿凶戾的氣息，正是段立鶴！
“呲呲呲……沒有顧方舟拿自己一歲多的親生兒子試藥，高傳染、高死亡、高致殘率的脊髓灰質炎不會從華國被徹底消滅……呲呲……”
啪！
周震剛剛抬腳，就踩到一塊腐爛的香蕉皮，然後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朝地上摔去。
周震認真的聽著，“第八階梯”、“第九階梯”……
看了眼空空蕩蕩的地麵，確認“灰燼醫生”已經離開，周震再一次拿起手機，準備繼續給陶南歌打電話，確定對方的情況。
這個時候，“灰燼醫生”滿是黑白橫豎線勾勒的脖頸裡，再次發出一陣高亢刺耳的電流雜音，然後迅速說道：“這個問題，伱最好去問官方！”
贏了！
就在他摔倒的過程中，眼角瞥見一點淩厲的光芒，是鑲嵌在地上的一小塊玻璃碎片，鋒利的尖角，正好對準了他的眼睛！
不過，他現在還有彆的事情，可不會冒險再進去一次。
周震靜靜地聽著，沒有出聲反對，也沒有表示讚成，“灰燼醫生”這個時候過來找他，肯定不是為了過來跟他辯論的。an將那29名弱智兒童作為實驗品進行乙肝感染試驗，保障了數千萬人健康的乙肝疫苗不會誕生……呲呲呲……”
看起來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
“官方太謹慎！太保守！也太遲緩了！”
很快，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走出巷子，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灰燼醫生”沒有遲疑，當即回道：“009號，以前是‘第九階梯’……呲呲……人類目前為止……呲呲呲……最高的階梯等級！”
他吸收了009號，確實不應該隻有這麼點能量……
郭呈波……
009號，已經被第一滴“數字雨”吸收了！
快速思索了一下，周震平靜的問道：“那麼，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周震聽著這番話，神情卻沒有太多變化，他平靜的問道：“剛才跟009號戰鬥，如果我失敗了，你會不會出手？”
段立鶴望著周震，乾脆利索的伸出右手：“周震？我是星空執法團副團長段立鶴。”
“情況緊急，我長話短說，麻煩你現在跟我走一趟，本次濱海市救援，星空執法團急需你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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