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失蹤。求訂閱！求月票！）
眼見周震同意，“積羽”似乎一下子來了興致，立刻打了個響指，手中出現一份製作精美的書冊，他站在舞台上，將書冊朝周震平平推去。
書冊被無形的力量托著，以勻速飛到周震麵前。
“積羽”笑容誇張的說道：“這是今天的節目單。”
“我剛才表演的，是《奧菲歐》中的一幕；接下來要表演的，是《美狄亞》。”
“好了，下一場節目開始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我不能讓觀眾久等。”
話音落下，幕布徹底合攏，隔絕了內外的視線。
片刻後，一個高亢、飽含情感的歌劇唱腔從幕布後響起，與此同時，緊閉的幕布朝著兩步緩緩打開。
“積羽”已經換了一身華麗的古希臘女裝，雙手按在胸口，神情癲狂又痛苦的吐出一連串的古希臘語：“哎呀，我忽然想起那暗藏的禍患！孩子呀，你們還能活多久，你們日後還能不能伸出這可愛的手臂來？”【注】
周震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道：“沒什麼，我剛才就是四處轉轉。”
所有的節目都表演完畢，全部人格，似乎都非常儘興……
由於“積羽”隻有一個人，他此刻非常的忙碌，首先扮演女性角色，唱完角色部分之後；立刻在瞬間換上一身男仆的服飾，接著唱另一段；繼而快速來到伴奏區，取出樂器彈奏；最後來到觀眾席上鼓掌……
對方的表演，看似獨角戲，但其實根本不是一個人完成的，而是很多個人格，一起進行的配合！
一個小時之後，如果“積羽”沒什麼事，那他就能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會感染周圍的人。
打定主意之後，周震馬上拿出手機，給南姐發了條消息：“南姐，我臨時有點事，回去的時間，可能會很晚。”
周震在舞台下的觀眾席中隨便挑選了一個第一排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積羽”表演。
他移植過“灰燼秩序”的部分知識記憶，非常清楚，“灰燼秩序”這個組織，治療過很多【人格分裂】的病人。
一個多小時後，“積羽”演完了節目單上的所有節目。
每一個角色，他都有專屬的服飾、妝容、肢體語言，不管是女性角色還是男性角色的唱詞、唱腔，全部投入了十二萬分的專注與情感，非常入戲。
一共十九個人格……
就好像他在表演這個角色的時候，完完全全沉浸了進去，真的就是戲裡的角色一樣。
反正不管“積羽”現在做什麼，他都會在這裡呆夠一個小時。
“我的表演已經結束，劇院即將關閉。”
※※※
他這次換上了一套華麗的現代西裝，昂首挺胸、神采奕奕的站在舞台上進行最後的謝幕。
周震神情認真的大力鼓掌。
“積羽”注目台下唯一的觀眾，優雅行禮。
不過，這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裡，周震頓時坐直了點身體，望向舞台上的目光，也認真起來。
這可能就是他前幾次跟“積羽”見麵，沒有看出對方【人格分裂】的緣故。
最好，一直在這裡等到這一次的藥效結束，可以第二次服藥的時候，再離開。
“對了，你剛剛表演的節目，是不是可以平衡副人格的副作用？”
不過，對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實驗體，應該隻是單純的【人格分裂】……
兩側的幕布緩緩垂下，合攏之後，“積羽”又換了一身嶄新的服飾，開始下一場節目。
發完消息，周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懶洋洋的看著“積羽”繪聲繪色的表演。
跟周震教室裡那些相互霸淩、靠暴力解決問題的人格不同，“積羽”的人格，似乎格外的團結。
嗯，一個小時，似乎還是不夠保險。
而那些副人格，則是每一個節目，全部換上一遍。
周震微微一怔，立刻追問：“什麼意思？”
每一個節目，出場的人格不會超過四個。
“積羽”嘴角的笑意，頓時變得更加誇張，他張開雙臂，仿佛擁抱著什麼一樣，用詠歎調的語氣說道：“那不是平衡，是消化！”
主人格雖然不一定每個節目都擔任主角，但在每一個節目裡，都有出場。
南姐那邊，已經不能再做第二次“方程分離手術”了……
這個“積羽”，好像也是【人格分裂】！
是的！
周震平靜的看著，起初，他還對“積羽”的表演不感什麼興趣，隻是單純的想要完成自己的測試；但漸漸的，他看出了一些門道。
消化？
周震回過神來，馬上鼓了鼓掌。
這個“積羽”，很有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時間緩緩流逝，在一大段充滿了哀痛與仇恨的內心獨白後，“積羽”拉出一個婉轉的高音，在最高點戛然而止，經過特殊設計的休息室裡，餘音嫋嫋而散。
這個時候，“積羽”從舞台上走了下來，看著似乎還沉浸在自己表演中的周震，頓時露出一個誇張又怪誕的笑容，然後直截了當的問道：“‘歲始’，找我什麼事？”
聞言，“積羽”卻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隻是笑著說道：“你還是新成員，以後，自然會知道。”
“觀眾，該退場了！”
周震皺了皺眉，但稍微躊躇了一下，還是起身朝外走去。
很快，他離開了這間特殊的休息室，出現在門外的甬道裡。
望著射燈交錯的甬道，周震沒有馬上走開，而是站住腳，拿出手機，看了眼信息欄。
距離剛才給南姐發送消息，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南姐仍舊沒有回複。
周震想了想，直接撥通了陶南歌的號碼。
嘟……嘟……嘟……
呼叫音持續響起，卻一直無人接聽，一段時間後，係統自動掛斷。
周震沒有遲疑，馬上接著撥打陶南歌的手機。
跟之前一樣，呼叫非常順利，但始終沒有人接起，這種情況，跟他不久前撥打濱海市的電話，情況非常相似。
周震眉頭皺緊，他本來打算，在“積羽”這裡，呆夠九個半小時再走。但現在，陶南歌一直不回他消息，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一個多小時，‘積羽’一切正常，‘數字雨’也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我現在的狀態，大概率不會感染周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