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笑著笑著，眼中便浮現出淚花。
看到艾斯現在的下場，仿佛能看到日後路飛也是這樣的結局。
艾斯的身份，擺在那裡。
他相信，戰國一定會用艾斯的死刑，開啟海軍對新世界的戰爭！
到時候，他是海賊王的血脈後代，一定會暴露。
戰國想起了自己當初對羅傑的承諾...
想起了自己剛從露玖手上將艾斯抱過來...
想起了這混蛋的大海賊時代...
想起了那虛偽的世界政府...
心緒百轉。
他在海軍奮鬥了一生，是海軍活著的傳奇。
在外人麵前，他是人人敬仰的海軍英雄。
他可以天龍人的麵罵對方垃圾，天龍人不能把他怎麼樣。
但，他卻要將視作親生的孫兒，送上死刑台！
“艾斯...人是不能和時代對抗的！”
“是嗎...你把這話放在白胡子老爹麵前說說試試！”
“老夫當然在他麵前說過！”
艾斯冷聲道：“是嗎？我從來沒想過與時代對抗，我隻想在這片大海上自由的航行。”
“自由？艾斯！一個人身上背負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
“時代的浪潮洶湧澎湃，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光明的未來...”
“如果我不是海軍，就無法保護弱小的平民，保護自己的家人...”
“如果我不加入海軍，就有更多的海賊狂傲囂張，在這片大海上到處作亂...”
“如果我沒有披上這身正義的衣裳，你現在根本不會在這裡和我說話！”
“你們所謂的自由...”
“少教訓我了，臭老頭，你自己不是也說，海軍做的就一定都是對的嗎？！”
卡普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
隨後，語氣微弱了下來。
“是啊...海軍所做的，不一定都是對的...”
“甚至，海軍有時候還會充當惡人的幫凶...”
“現實...就是這麼無奈...”
艾斯望著卡普。
原來，臭老頭其實看得很清楚。
“老夫強迫你和路飛成為海軍，這樣就可以更好的庇護你和路飛...”
“可是...你一廂情願的庇護，並不是我想要的啊！”
卡普的白發看起來格外顯得衰老。
“是啊...”
“老夫給你們安排的...都不是你們想要的...”
艾斯眼神有些顫動。
看向卡普時，好像第一天剛認識這個老頭一樣。
“你們是這樣...龍...也是這樣...”
“噗哈哈哈...”
其實，為了自己追求的東西，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又何嘗不是卡普帶的頭？
他這一生在海軍中追求保護弱小的正義。
龍看到了這個世界扭曲的更遠，為了他覺得的更多人正義，毅然踏上了革命軍的道路。
艾斯為了白胡子老爹那個大家庭的溫暖，一路追殺黑胡子，從沒放棄。
路飛為了成為海賊王，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卡普緩緩起身。
“你們都要做名聲響當當的男子漢...”
“我應該高興才對...”
“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