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狄瑞吉是在開玩笑,但希洛克清楚,這玩笑他就開了一半。
他是真的能成為君主。
每一個使徒的身邊都有許多追隨使徒的強者,有的是自願追隨,有的是使徒招攬,或者乾脆是和使徒合作的強者。
狄瑞吉是個特例,他習慣獨來獨往。
因為他不想將瘟疫和死亡帶給他人。
他不像其他使徒身邊,環繞著各種強者,或者有著共生的種族。
身為瘟疫之王,他一個同伴都沒有。
但如今,這種局麵將徹底改變。
病菌生命體的出現,使得狄瑞吉的大軍成為可能。
對於狄瑞吉來說,昔日阿嘉璐的嘗試——將生命之珠融入到旁的生命體中——讓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現在,這種可能正在實現。
隨著時間的流逝,滿是病菌藻類——這也是病菌行星沒有樹木的原因,藻類繁殖能力過強——地麵上,出現了第二頭第三頭哆古獸。
病菌和生命力賦予他們新生,新老生命交替,生命層次也實現了躍遷。
隨著這些瘟疫體腳踏藻地,屬於狄瑞吉眷屬力量在這顆星球生成。
也正是這一刻,星球某地,赫爾德雕像的一條手臂忽然斷裂。
一些地方的病菌瘟疫突然爆發,驚動著星球各地。
有瘟疫風暴忽然生成,有病菌藻地忽然化作瘟疫沼澤,有深不見底的古山深洞爆發恐怖的瘟疫氣息。
就像偉大意誌最大碎片卡羅索吸收其他碎片爆發出強大的滅世能量。
當病菌星球的本源生靈重掌他的主宰權柄,整個星球似乎都在歡呼雀躍。
對病菌行星來說,病菌洪流瘟疫肆虐才是星球該有的生態。
才能讓行星意誌歡呼雀躍。
那些企圖改善病菌瘟疫的行為,對病菌行星來說是最大的環境破壞。
一路上,察覺到狄瑞吉完全是用生物們的屍體製作軍隊,希洛克不由提醒道:
“你為什麼不直接用活的生物,直接改造他們不好嗎?”
又直接,又省事。
狄瑞吉一邊吸收瘟疫之晶,一邊熔煉出生命之珠。
他認真道:
“這是我的母星,我給他們帶來的是新生,不是死亡。”
“可你的改造對他們來說就是新生,生命層次的提升,對種族來說就是進化。”
“不,這不一樣。”
“我不會和赫爾德一樣,給予他們所謂的恩惠和力量,然後隨意支配他們生命和自由。”
“我的軍隊,注定隻能成為複仇的工具。”
“為了我的一己之私作踐舊生命,這事我還真做不到。”
“嗬嗬,可惜,你再善良,旁人眼中你永遠都是瘟疫之王,病菌之源。”
“你軍隊裡的所有生命,也是病菌之王的恐怖大軍。”
“甚至不用赫爾德提醒,你們的出現就會引起眾人...”
“你錯了!”
狄瑞吉打斷說道。
“......”
“我狄瑞吉是誰,不是旁人說了算。”
“我狄瑞吉行事,也不需要向無關人等解釋...”
他是不死之身,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生命和死亡的意義。
見狀如此,希洛克繼續追問便是自討沒趣。
她自然不清楚,狄瑞吉這樣做也是有他的底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