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間月華星空,晨出傍明之際,天空泛出魚肚白,尚未至州府衙門點卯時段,一匹上駟自州府外官道奔騰而至,帶起一層塵埃飛揚周遭。
入西巷府,直奔府衙。
攜景琛上報而來格目。
夜間審問清,連夜寫好案件格目,夜半之際著衙役快馬加鞭先報府衙。
剛起身洗漱一半的雲知府,隨手披了件官服外袍,便至衙門辦公房。
景琛送來案件格目,其內上報案件審訊結果,明日晨初時,最遲不過明日午後,他們會押解“飛天遁”回。
另手書一封,火漆封緘,言之事,他外出查之已現眉目,然其身份有異恐涉及此次案件,須再半日以查知。
再一宗少女謀殺一案,景琛上報而來格目,雲知府瞧之,也隻是沉吟須臾便放下,而那份手書,自打開信箋,瞧著裡麵景琛所言,雲知府久久未曾將這一份信箋放落公案上。
其內告知,雲冠玉身份異常之處:
景琛外出先至姻緣縣,在姻緣縣內兩日走訪,走訪之家多在行伍之家,如武館鏢局之類,未曾查之哪家有兒郎失蹤或外出,就在景琛預備將方向延伸至其他大戶之家之際,在一過路行商那裡聽之一件滅門案。
瑚州邊縣長源縣袁威鏢局兩月前被滅門,起因是接了一遭鏢,運鏢途中遭劫鏢,一應運鏢鏢師皆死絕,唯有一運鏢少年郎掉落雲河生死不知,隨後夜裡整個鏢局滿門被滅。
長源縣衙門查之,斷定乃江湖門派之間齟齬,縣衙衙門難管江湖事,又是在瑚雲兩州交界河域雲河上發生劫鏢,風雨飄搖日,案子便敷衍了事過去,並未曾掀起多大風浪,隻在兩州邊縣地域傳來傳去一二時日,便為縣衙已不可擾亂民心製止。
景琛聽之此一事。
兩月前發生之事,有一少年郎掉落雲河生死不知,雲冠玉剛好是在那個時間段後出現,時間身份皆湊巧,景琛便趕至瑚州長源縣一番探查。
查知袁威鏢局鏢頭膝下那一子年歲與雲冠玉相仿,那次此子就跟著外出走那趟鏢,掉落雲河內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