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秋雨,纏繞林間,帶著潮色,潤了整片山林,彰顯南下潮潤天氣。
林中流淌的山澗,清澈透亮的溪流為血色汙濁,橫七豎八莽漢子屍首躺這片林間山坳裡,綿綿飄雨蒙他們臉上無數露珠,卻未洗乾淨他們身上血色。
細劍抹脖頸,多一招致命,或挑斷手腳筋再抹脖,招式無有半點花架子,每一招一式都是殺人的手段,招招致命。
身旁沒有了陸同知和徐老與飛天遁此三人束縛,手腳放開不再有桎梏,雙拳也能敵四手,這些莽漢子們並不是雲冠玉和冷泠二人的對手。
風雨簌簌,吹動豔紅勁裝,裙擺迭起血色,細劍之上血滴噠噠滴落,落了山澗溪流中,蕩起一抹漣漪。
站著冷泠一旁雲冠玉,青淺色衙門公服衣擺之上亦血色暈染化開成漬,手撕一條內衫布條包紮左臂上故意留下的刀傷,免景琛多心他武功過甚,眸光同時落至橫七豎八屍首當中一具被冷泠扯下來臉上粗布的屍首上。
平平無奇一張粗糙盤子臉,放了人海之中也瞧不出特彆,即便走過身旁,也隻當是為生計至碼頭扛貨的平頭百姓,如何也不會多眼瞅來著。
可偏生,這會子的雲冠玉,目光定睛此歹徒身上,包紮好傷口後右手自腰間拿出兩枚銅錢,一枚乃早前就在他身上的,另一枚為冷泠殺此人時自此人衣襟之內不慎漏出來。
“爺……”
解決乾淨了歹徒後,冷泠手腕一個轉動,手中細劍之上血色霎時四散消無,細劍乾淨無塵,再聽的一聲哢響,鋒利細劍劍鋒縮進劍身之內,成一根銀色長簪,彆了烏發內。
做完這一切,冷泠剛欲單膝跪地,因觀之兩枚銅錢一般無二而心思沉動的雲冠玉擺手,未讓冷泠跪下去。
“既亦暴露明麵上,往後無須再多禮。”
景琛為人謹慎,這些虛禮能免則免,免被其瞧出端倪。
“屬下明白。”
已跪下去半身的冷泠直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