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來了!”
鮮於通一聲斷喝引得眾人停手,幾名師弟中領頭的圓臉青年說道“鮮於師兄,這人剛才在山門外大喊大叫,還辱罵你,路師弟氣不過就出手懲戒,卻被他奪了寶劍,小弟們懷疑他是魔教弟子,正要將其拿下!”
鮮於通認得這位圓臉師弟名叫王巡,乃是自己的五師弟,擅長華山劍法和刀法,曆來與自己交好,而那一名被奪劍的師弟乃是剛入門的新弟子,拜在一位師叔門下。
於是就點點頭,看了眼一見到自己就麵色陰沉,目光如火的胡青牛,輕咳一聲沉聲道“這位胡兄乃是為兄的至交好友,他乃是一位名醫,曆來脾氣很好,而且秉性豪爽,行事有君子之風,隻是為兄有些對不起他,所以才來罵我,他得罪幾位師弟之處,罪在為兄,還請路師弟、五師弟幾位兄弟諒解,愚兄給幾位賠罪了!”
說完鮮於通拱手躬身,滿臉真誠,幾人頓時沒了主意,紛紛看向王巡,王巡點頭道“既然是二師兄的好友,那就是不打不相識了。”
說著朝著胡青牛拱手道“得罪了。”
胡青牛身材清瘦,樣貌神清骨秀,氣質瀟灑,加上一身青衫,頗有高人風範,他此時還未遭受諸多大難,心胸開闊且與人為善,於是也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道“這是胡某研製的跌打藥粉,請這位路兄弟回去以熱水和勻,連敷兩劑便可恢複。”
路師弟見鮮於通點頭就過去接下,幾人紛紛拱手退去。
偌大的華山門前,隻剩下一身白衣的鮮於通和一身青衫的胡青牛。
胡青牛以為自己見到鮮於通必然先要抽他兩個大嘴巴為妹子出氣,諒他縱然武功比自己高些,也決計不敢還手,但是此時見到了鮮於通,胡青牛卻沒了心氣,隻是不住地長歎。
他本來和師妹王難姑正在長白山一代采藥,得知鮮於通數月前在蝴蝶穀不辭而彆,累得妹妹胡青羊形銷骨瘦,於是就急忙回到蝴蝶穀,見到了妹子,此時胡青羊早已身懷有孕,胡青牛本想托人在江湖上打探一番鮮於通的消息,忽然又聽到江湖傳聞華山高徒鮮於通要與掌門獨女成親的消息,頓時氣的渾身發抖,於是就獨身一身前來華山興師問罪。
“胡兄……大哥……”
鮮於通兩世為人,雖然前世不通權術陰謀,可終究見識廣博遠勝今生,結合今生的手段,狡詐尤勝前身,為了不讓事情惡化影響自己贏取白富美,接任e,走上人生巔峰的計劃,鮮於通瞬間淚流滿麵,眼神悲痛的看著胡青牛,道“大哥你都知道了?我……”
言猶未儘,鮮於通就哽咽起來。
胡青牛此時對鮮於通還懷有極深厚的兄弟之情,見他愧疚難過,不是無情無義的表現,也有些遲疑,不過想起可憐的妹子仍舊冷聲道“鮮於少俠做下的好大事,我這山野村夫想不知道也難!你要攀高枝兒我也不說什麼,隻是何苦要撩撥我家青羊?你把她害了,我如何也饒不得你!”
“青羊?她怎麼了?”鮮於通心知肚明卻裝作驚慌失措,喃喃道,“當日我雖有難言之隱,但是終究是不辭而彆,青羊她定然是擔心傷心壞了!”
胡青牛見鮮於通神情不似作偽,心中一軟,看了眼已經引起一些華山弟子指指點點的自己兩人,長歎一聲道“你還知道關心她!借一步說話吧!”
鮮於通心中一喜,暗道事有轉機,自己應該能改變原本的事情發展局麵,於是跟著胡青牛的腳步走進不遠處的山峰密林。
“你要和華山掌門的千金結婚了?”胡青牛站在一顆盤根錯節如同虯龍的鬆樹下,目光炯炯的看著鮮於通道,“我胡某當真是瞎了眼,將青羊許配給你,我是對她不住!”
鮮於通撩袍跪倒,哽咽道“大哥你定然是恨不得我死了!是我對不起青羊妹子,我是什麼人兄長你再清楚不過,當年我意外中了蠱毒,蒙您解救得以保全性命,加上咱們兄弟一見如故,誌趣相投,實乃我一生之幸,後來見了青羊妹子,她溫柔賢淑,我倆相處那半年時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可惜我師父他一直看重小弟,早就派人四處尋覓,終於被我師兄在蝴蝶穀找到……”
胡青牛冷聲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