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通的希夷劍法和越女劍一樣,都是古時候的劍術大家,神功蓋世的高人所創,隻是流傳下來時間一久,總有些心法流失,加上後人修煉不得法門,所以就難以發揮神功真實威力。
昆侖正兩儀劍法和華山反兩儀刀法若是修煉之人也潛修周易八卦,自然也能威力大增,隻是後人隻一味貪圖功力和招式配合,反而忘記了利用那個囊括萬千運動規律的易經,忘記了天地運行道理演化而來的周易八卦。
金花婆婆又攻了二十多招,可是總被鮮於通化解,最後她抽身一退,道“你這是什麼劍法?”
“華山希夷劍。”鮮於通長劍一抖就發出一道長吟,顯然劍上蘊含著極深厚的內力,金花婆婆見此心中一凜,知道剛才鮮於通若是不專一防守,反而一劍破了自己的武功,那以他劍上內力自己多半受傷不輕。
“華山玄功,名不虛傳。”金花婆婆說完咳了幾聲,道,“鮮於先生你武功雖然厲害,但也未必就能輕鬆勝過我,老太婆今日前來並非是尋華山派的晦氣,乃是要找胡青牛了一個舊賬,神機先生也要插手嗎?”
“胡青牛是我義兄,鄙人是必插手不可。”鮮於通拱手道,“適來,夫子時也,適去,夫子順也。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入也,金花婆婆,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看開,莫要沉迷。”
金花婆婆聞言一愣,她本是波斯人,怎麼聽得懂鮮於通說的道藏經典,問道“你說什麼?”
鮮於通解釋道“該來的時候,韓先生就來到塵世,該走之時,韓先生也就離開了塵世,他順應自然,悲哀歡樂早已無動於心,你又何故糾纏不清呢?”
金花婆婆聞言麵色一僵,喃喃道“該來就來,該走就走……該生就生……該死就死……”
“人力怎能勝天時?昔日秦始皇掃定**,統一天下不也二世而亡?況且生不知死,死已忘生,你我焉知韓先生死後不是另有新生?活的更好?”
鮮於通說著想起了自己的境遇,歎息道,“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若不是你為了韓先生破教出門,韓先生又怎麼會被人暗害?又何故有此一遭?此事與胡先生何乾?他有言在先,又非針對你們夫妻,縱然不對也不該抵命,若是天下不治之人都來找醫生一命換一命,那普天下還有誰敢學醫?”
金花婆婆愣了半晌,歎息道“你要保他我也不殺他了,隻是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是誰害了我們夫婦,神機先生隻要告訴我那人是誰……嘿……冤有頭債有主……老太婆絕不再糾纏……”
說到最後金花婆婆的聲音越發陰冷,眼神也有些瘋狂。
鮮於通見狀心中一突,他剛才和金花婆婆一交手就知道她內力並不弱於己,隻是招式稍有不如才讓自己占了點便宜,而且剛才她來時那身法甚快,與自己的瞬息千裡也差不多,她又是邪門至極的異族邪教人士,真得罪了她,她固然傷不了自己,但是自己的門人弟子和鮮於岐、胡青牛總不能看護一輩子。
想了片刻,鮮於通歎息道“鄙人有心勸你但也知道枉然,隻是你的仇人我也不知道是誰,要說線索隻有一條,你們夫妻的所中之毒十分特殊,以前有一個西域頭陀曾以此毒害過彆人,鄙人估計金花婆婆你想知道真相要找到那個下毒的西域頭陀。”
“他長什麼樣?”金花婆婆急聲問道。
鮮於通搖搖頭道“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