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茹雅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兩個字。
男人拿起茹雅的果汁,十分不介意的用她用過的吸管嘬了一口,點評道,“甜。”
姚遠的一語雙關讓茹雅的臉頰布滿了紅暈。
該死。他真的是越來越會撩了…
第二天。
某個大黏蟲磨磨蹭蹭和她膩歪,終於在空姐不厭其煩的喊名中坐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茹雅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的,真以為他要去火星。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茹雅想到了方亞男的囑托,她看了看表,決定先把這件事解決。
於是,她開著馮芝蘭的奔馳來到了方亞男家的巷子口。
她看著破敗又曲折的小路,深呼一口氣,按照記憶找到了方家。
紅磚和黃土壘起的矮牆,坑坑窪窪的石子地麵,掉漆的破舊木門上是去年過年貼的福字和春聯。
那本來應該鮮紅的福字,經過一年的風雨洗禮,顏色已經退的看不出原來的本色。
她站在門口,隱約聽到裡麵的嘈雜的聲音。
這個時間,是方亞男告訴茹雅的,平時家裡要出攤,除了這個時間點,幾乎沒有人。
茹雅敲了敲門,很快,有人給開了門,是方亞男的母親。
方母看著眼前的人,一時有些錯愕,她以為是方亞男放假回家了。
沒想到,是方亞男的同學。
她隻見過茹雅一次,還是上次茹雅給他們送瓊台特產的那次。
就是那一次,讓方母記住了這個漂亮到極致的女孩子。
茹雅沒有心情寒暄,她很快說明了來意。
方母聽著茹雅的話有些不敢置信,“亞男,她,不回來了?”
她絮絮念叨著,“我們把她養大,又讓她上了大學,她竟然不要我們了,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儘管知道方家是個什麼德行,但是親耳聽到這些讓人不適的話,茹雅還是有些震驚。
到底是誰不負責任?
他們真的好意思說是把方亞男養大的麼。
方亞男小學初中靠的是九年義務教育,學校又給她免去了書本學雜費,才勉強讀完。
為了讀高中,她從初三畢業的暑假就開始勤工儉學,學費生活費全是靠自己掙來的。
現在上了大學,天天和機器人一樣的拚命。
作為她的父母,不問她這半年過的好不好,第一反應竟然是覺得無法回本?
這種奇葩的腦回路,茹雅實在是無法理解。
於是,茹雅態度也越發的冷淡,“她在大學打了很多份工,一直在勤工儉學,她需要交學費,還有負擔自己的生活費,魔都一來一回的路費很貴,她從牙縫裡把這筆錢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