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氣氛一時安靜的有些詭異。
姚遠如王者般掃視眾人,神色依舊淡淡,“乾嘛都不說話了,大中午的非要來會所聚會,一個個不都信誓旦旦的要我大出血,繼續喝,都算我賬上。”
有個人把桌上的紅酒一口悶進嘴裡,他笑的玩世不恭,實際上心裡發怵,“阿遠,聽阿衡這一講,你這對象的確是優秀,但是你當真認定她了?也許放在普通人家,這樣漂亮又出色的女孩的確深得婆家喜愛,但是…”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姚遠分辨不出情緒的眸子,“但是,梅姨同意麼?”
時衡小聲的和他旁邊的人說道,“沒用的,該說的我都和阿遠說了,你們且看吧,到時候,絕對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姚遠靠在沙發雅座上,微閉著眼睛。
他們說的他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就算是這條路再難走,他也要拚了命的抓住她。
誰都不能把她從他身邊趕走,包括,梅長珺。
大家見姚遠不想接這個茬,也不敢再自找沒趣。
他們幾個都是光屁股長大的情義,年齡大多相仿。
考上大學後各奔東西,小半年沒見,很快氣氛又熱絡起來。
姚遠則是陷入了沉思。
昨天剛一回京城,就接到了梅長珺的電話。
今年的過年,梅長珺和姚安山要回京城。
姚書良是高興的,小兒子和兒媳很多年不曾回國,今年姚家可以過個大團圓的年了。
隻有姚遠知道,梅長珺和姚安山一同從美國回來代表著一種信號。
梅長珺解決了姚安山和他的法國情人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種解決方案。
但是,這卻意味著梅長珺將空閒下來的精力對準了,茹雅。
砰的一聲。
把姚遠從深陷的情緒中拽了回來。
是香檳酒啟瓶的聲音。
時衡叫囂著,“來啊,弟兄們,今天咱們不醉不歸,上天給了我們堆金疊玉、榮華富貴的生活,卻沒有給我們選擇愛情的權利,哥幾個走一個,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
時衡的話很能引起大家的共鳴,大家紛紛附和,“複議,走一個!”
…
時間過的飛快,經過半個月的休養。
茹雅的腿基本上已經行動自如。
大年三十那一天,陳然終於拖著一個簡潔的小型行李箱回到了府城。
茹雅穿戴齊全,剛一出門,就看到了眼前這個成熟不少的年輕男人。
男子剛毅又堅定的眼神無時無刻不閃動著充滿希望的光芒。
茹雅眉眼彎彎的給了陳然一拳,“自己回來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去接你啊,今天晚上,我得去我奶奶那兒吃年夜飯,等我回來,咱們叫上林柒柒他們一起聚一把,通宵嗨皮!”
陳然揉了一把茹雅的發頂,“好。”
去秦彩英家的路上。
府城彌漫著喜氣洋洋的節日氛圍,到處都是紅色的燈籠和氛圍感十足的彩燈,一路上劈劈啪啪的炮聲響徹天空,好不熱鬨。
茹雅坐在副駕上,認真點評,“馮女士,您這開車技術一點也不像個新手,值得表揚。”
馮芝蘭笑容十分溫暖,“還不是我閨女出息,給我買了一個汽車,我就算再笨也得拚命學啊,你是不知道,單位上的人有多羨慕我,尤其是,張翠芳。”
“她呀,現在見了我巴不得躲著我,是我閨女優秀,給媽媽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