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了拍姚遠,他先是把茹雅護在懷裡,然後才回頭看是誰。
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背帶褲的外國青年,遞給了他一張白色的卡紙。
姚遠忙著安慰身邊的淚人,他心不在焉的接過卡紙,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
看到卡紙上的內容時,他眼中的警惕逐漸變成了柔和的光暈。
原來,這個外國男人是個寫實畫家。
而他剛才給茹雅送花的那一幕,被畫家完美的用他的畫筆記錄了下來。
他的畫甚至比照片還要生動,因為姚遠從那美好的畫麵中,讀出了深刻的愛意。
他用手把茹雅的眼淚擦掉,聲音如綿軟的羽毛一般小心輕柔,“再哭,就成紅眼睛的小白兔了。”
茹雅垂著頭,揉了揉眼睛,可能是大姨媽快來了吧,最近的她越發的多愁善感。
她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對麵有一個年輕的外國青年。
外國青年嘴裡還在說著什麼,姚遠對著茹雅溫柔的笑了笑,又把茹雅脖子上的單反取了下來,遞給了對麵的人。
姚遠把茹雅扭正了身體,給她整理了下頭發,然後又把她臉上的淚珠擦乾。
做完這一切,才把茹雅再次攬進懷裡。茹雅這才琢磨出,原來是要給他們拍合影。
這個寫實畫家很儘職,對著兩人一個勁兒拍。
相機交到茹雅手中後,姚遠掏出了一百歐。
男青年笑容在看到那張一百歐後,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燦爛,他用有些蹩腳的英語對茹雅說,“iwishyoualifetiofhappesswithhi”
不是荷蘭語,這次茹雅聽懂了。
他在說,祝她和他在一起幸福美滿。
茹雅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開始不受控製。
相機裡麵的他們,每一張的她,眼眶都是紅紅的,但是依舊不影響她絕美的容顏,而站在她身旁攬著她的男人英俊挺拔,看向她的目光溫柔又寵溺。
相機裡的他們,美好又般配,幸福在那一刻,有了具象化。
他們的幸福,在那一刻,是永恒的。
茹雅突然發現了一家裱框店,她看了看手中那張美好的不像話的寫實手繪,“我想把這幅畫裱起來。”
姚遠推開門,對著茹雅做了個請的手勢,“進吧。”
不得不說,歐洲的物價著實的貴,裱框就花了一百歐。
茹雅一直是個講求性價比的人,但是這次她這筆錢她花的一點都不心疼。
店主說,茹雅選擇的這款木框經久耐用,放多久都不會壞。
可以說,除了貴沒彆的毛病。
沉甸甸的畫框被男人單手拎著,茹雅輕輕的摸著畫框上的天然木紋,“這幅畫我要了,你不許和我搶。”
姚遠看著麵前奶凶奶凶的小女人,有些哭笑不得,他乾什麼要和她搶。
他們現在天天在一起,以後也一直會在一起,他的所有,都是她的。
本來是想逗逗她的,但是突然又想起她在廣場上可憐巴巴的掉著小珍珠,心一下子就軟了,“不和你搶,是你的,都是你的,連我,也是你的。”
姚遠本是想著安慰茹雅,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