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進入穹頂玻璃房的時候,他看著一張諾大的雙人床。
在床的中間,平鋪在床上的白色被子被茹雅卷成了一個長長高高的蛋卷形狀,而這根長長的蛋卷把床平分成了一半一半。
而剛才還精神抖擻看極光的女人,此時安靜的闔著她漂亮如黑寶石般的眸子。
她貼心的把厚厚的皮毛一體大衣放在司澈的那邊,很顯然,她是想讓司澈蓋上。
她則是蜷縮著身子,合衣側著身子睡著了。
司澈站在床下,看著發出均勻呼吸的女人,眼中彌漫著柔和的光暈。
北歐的冬天那麼冷,他在沒有房頂,沒有門和窗子的破壁殘垣裡住了三年,他怎麼會怕冷呢。
而現在,這裡有恒溫的玻璃罩,還有溫暖的她。
他想,他的人生,以後都不會有那樣徹骨的寒冬了吧。
司澈把被子鋪開,輕輕的蓋在了女人的身上,茹雅感受到了溫暖,不自覺的將身體埋在溫暖的被子裡。
司澈勾唇一笑,睡著了的司元,像一隻軟糯的小玉兔,乖巧極了。
他搬過椅子坐在上麵,靜靜看著女人恬靜的睡顏。
想到什麼,他從口袋裡掏出新買的手機,他悄悄的對著茹雅的瓷白瑩潤的臉頰拍了一張照片。
他端詳了那張照片很久,那雙灰藍色的眼中滿是珍視。
想設成了他的手機屏保,又擔心被她發現,最終還是悻悻作罷。
茹雅醒來時,天已經開始露出了魚肚白,她茫然的揉了揉眼睛,不經意間一瞥,這才發現,司澈竟然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他雙臂環胸,呼吸均勻。
茹雅看著身上蓋著的被子一時怔忪,難怪,昨晚睡的特彆的暖和。
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正想著要不要把人叫醒,司澈已經睜開了雙眼。
“小澈,你昨晚就是這麼睡的?”茹雅的聲音中有一絲的心疼,在這裡坐著睡一夜,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司澈坐直身體,眸色認真,“司元,我不想你的心中有負擔,我想你是內斂的華國人,即使我們什麼都沒有,那對你來說,也是不尊重的。”
茹雅抿唇,心中是感動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的確不想和司澈躺在一張床上。
畢竟,除了姚遠,她還真的沒有和其他男人‘同床共枕’過。
想到姚遠,她壓下了心中莫名升起的情緒,“小澈,謝謝你。”
回去的路上,茹雅和司澈閒聊著,“我應該也把駕照考下來,平時想去哪裡,開車也很方便。”
“學駕照可以,不過開車的事情當然要交給男士。”司澈暗自思忖,不管司元想去哪裡,他都可以帶著她,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茹雅打趣道,“你現在也是個大忙人了,每天要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做,萬一我想去哪裡,你正好在上班怎麼辦?”
司澈抿了抿唇,“什麼事情那麼著急,你可以等我下班了再去。”
茹雅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雪景,好久沒有說話。
她此時心中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小澈,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在等待的過程中,有太多的未知因素,所以,我不想等了。”
“嗯?”司澈不明所以,他偏頭用眼神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