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定格在三年前的五月。
拉斯維加斯的麥卡倫機場。
茹雅禮貌的同劉特助道彆,走了一小段路後,劉特助叫住了她,“茹小姐,梅總她,並不知道您新身份的名字,您隻要明白,這樣的結果對您來說是好事。”
當時的茹雅完全沉浸在無儘的壓抑和悲傷中,完全沒有想過劉特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一想,她竟然從劉特助為數不多的言語中,品出那麼零點幾分的惻隱之心?
至於梅長珺為什麼不知道她的新身份,茹雅倒也沒太大的興趣。
無非就是瞧不上她,所以隨便她以什麼身份待在北歐。
反正她人已經在北歐了,也不會在華國掀起什麼風浪。
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她兒子和世家的聯姻。
現在想來,劉特助當年的舉動反而幫助了她。
這些年,劉特助一次都沒有聯係過她。
但是茹雅卻明白,她的一舉一動,劉特助一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隻要她不會危及到梅長珺的任何,劉特助自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司元珠寶從零發展到現在的規模,一路上可謂艱難險阻無限,但是卻從來沒有來自過華國的阻力。
所以,茹雅斷定,梅長珺一定到現在都不知道,司元珠寶是她的公司。
因為,如果一旦被梅長珺發現她就是司元,想必在創業之初,就會被梅長珺的勢力扼殺在搖籃之中。
茹雅心中冷笑,梅長珺一定也想不到,她最忠心耿耿的劉特助,實際上,早在三年前,就背叛了她。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茹雅對劉特助,也生出零星的感恩之心。
畢竟,他也隻是受命行事。
茹雅從玻璃杯上收回視線,她看著一桌子的精致菜肴,現在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吃掉,真的是,有點可惜。
“小澈,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晨我們和模特大賽的主辦方見麵。”
實際上,司澈也早就沒了胃口,兩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心事,自然沒了吃飯的興致。
“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結賬。”
茹雅並沒有乖乖聽話,拎著她的birk踱步走出了包廂。
她拄著下巴趴在中式的木雕柵欄上,入目是司澈高大挺拔的背影。
他正在和收銀台的服務生說著什麼。
茹雅有些遺憾,這麼an又這麼帥的弟弟怎麼會喜歡男人,將來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家小子。
不過,她的思想還是很開放的,如果有一天,司澈把一個男人領回家,她一定不會像電視裡的惡婆婆一樣,阻攔和拆散他們。
不僅如此,她還要給司澈的‘女朋友’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至於,為什麼是女朋友。
大概就是茹雅的直覺吧~
司澈感受到背後的視線,他回頭,就看到了一臉戲謔的茹雅。
他大步踱來,不明所以,“怎麼了?”
茹雅揶揄的笑容來不及收回,她隻能低下頭掩飾自己,“沒什麼,走吧,回酒店。”
加長的林肯已經在米其林店外等待。
茹雅上車後,司澈收回放在車頂上的手,他不經意間一瞥,視線突然一頓。
距離林肯車十米的距離,一對年輕的華國男女正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