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發生了如此惡性的事故,酒店經理把一個總統套房拿出來當做臨時指揮部,為的是讓市局趕緊破案,不然造成的損失可大了去了。
四季酒店普東店位於高科技園區,附近也算是比較繁華的地段。
最為關鍵的是距離地鐵站不遠,附近還有幾個新建成的商場,客流量可以說是非常大。
警察在現場多晃蕩一天,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大半夜的你來普東乾嘛?”
曹坤把高昂叫到一個房間,皺著眉頭問道。
“咳咳,對這裡不是熟悉麼,男人有三急嘛。”
該編的理由還是得編,總不能說自己懷疑羅伯特,獨自前來調查吧。
“你老實告訴我,那兩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曹坤直接開門見山,問到了點子上。
“絕對沒有,我也就是從他們廠區門口開始尾隨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近距離接觸,不信的話你可以調監控。”
既然曹坤師兄都問到這裡了,高昂也很坦白,直接把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出來。
如果那兩個人沒死,他跟蹤不跟蹤問題都不大。
問題就是那兩個人死了,不管是打架互毆致死還是謀殺,都涉及到了人命,這兩個人沿途的所有監控不出意外已經被調取了出來。
他那輛i,還有在廠區大門口來回溜達的動作,絕對逃不過攝像頭的覆蓋範圍,不如乾脆一些。
“監控看過了,你小子鬼鬼祟祟跟在他們身後,到底要乾嘛?還蹲了那麼長時間。”
“我說這是一個誤會,你信麼?”
“我信你個頭,你要是解釋不清楚,等著進局子吧。從監控錄像內容來看,如果這是一起謀殺案,你小子嫌疑最大,就你最可疑。”
曹坤也是很頭大,好不容易恢複了工作,誰知道碰見的第一個案子嫌疑人就是自己小師弟。
講道理的話他和夏薇薇應該回避的,隻是目前那兩個人還不能確定是他殺,所以流程還沒走到這一步。
如果確定是他殺的話,他和夏薇薇甚至包括顏冰都得回避。
“你少唬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到了酒店之後我一直在房間裡,門都沒出,我會分身術啊?再說了,那倆家夥五大三粗的,就算我有各種理由想害他們,我打得過麼?”
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又遞給師兄一根,“到底什麼情況,兩個人怎麼會互毆致死啊?”
“誰給你說的互毆致死?”
剛接過煙的曹坤,立馬又是一個警覺的眼神,看得高昂心裡發怵。
“我剛才下樓的時候聽服務員說的。”
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高昂趕緊找了個莫須有的背鍋俠。
吐了個煙圈,曹坤沒再追究泄密的事情,“不是你小子就行,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到局裡再做個筆錄。”
“不就是打架麼,有必要搞得這麼麻煩?”
“很有必要,這倆人可是米國人,最近的局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必須把事發經過調查清楚,該做的調查一個都不能少,不能讓那些雞蛋裡邊挑骨頭的王八蛋亂嚼舌根。”
幾大口就抽完了一根煙,把煙屁股狠狠塞進煙灰缸裡,曹坤推著高昂就出了門。
臨走的時候,高昂給他提了個建議,“師兄,如果是他殺的話,那個羅伯特有很大嫌疑,他好像進過那兩個人的房間。”
羅伯特這家夥和扳指有很深的聯係,在沒有查清楚他和扳指之間有什麼瓜葛之前,他可不像讓這個家夥過得多舒服。
“你怎麼知道他叫羅伯特?你怎麼知道他進過他們房間?”
得,又多嘴了。
“我跟在他們屁股後,偶然聽到的,不信的話,你看監控。”
言多必失,高昂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話了,說得越多身上的嫌疑越大。
“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明天中午給你們做點好吃的,我估計你們得忙通宵咯。”
看著高昂的身影逐漸消失,曹坤抱著雙肩摩挲著下巴,眉頭都快擠到一起了。
“小劉,說下你的推斷。”
“室內沒有外人闖入的痕跡,從樓道內的監控錄像來看,隻有一個人進過他們的房間,就是他們的同事羅伯特,但是羅伯特隻在裡邊呆了不到五分鐘,從理論上來說不會有作案時間。因為從現場打鬥痕跡來看,兩名死者起碼打鬥了接近半個小時。打鬥地點從門口一直延續到窗口附近,手段極其殘忍,身體上的每個部位都成為了殺傷利器,拳頭,腳,肘子,甚至牙齒。雙方頸部都有傷口,從形狀來看,都是對方的咬痕,更為巧合的是,這兩個咬痕都是在主動脈上。根據法醫初步判斷,他們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所以我的結論是兩人由於不知名原因大打出手,互相咬破了對方的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並非他殺。組長,我說完了。”
曹坤讚許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劉卓的肩膀說道,“說得不錯,有理有據,但是我們這樣結案,會有人信麼?”
“證據為王,至少目前沒有他殺的證據啊。”
“行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看下法醫的報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