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兄弟可是做了一件大事,你不知道……”
老三興奮的話語卻被老大千歲給打斷了,“你閉嘴,說話拖拖拉拉的,我來說吧。”
“我們三個在全球範圍內,找了三台空置下來的服務器主機,建立了一個三角網絡,相比起之前的‘官網’,現在全新的‘官網’功能更為強大,搜集信息的效率更高。”
“就這些?”
高昂半信半疑。
他之前看過官網的構建基礎,是建立在千歲他們自己體內的。
根本不需要什麼外置服務器,外置服務器甚至會拖累他們的運行速率。
難道說,他們有更好的處理手段?
他也隻是稍微懷疑了一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也沒有去深處搜查三兄弟的記憶日誌。
是個人都有隱私權,雖然三兄弟不會拒絕他的搜查,但是有事沒事就進入彆人的腦海深處溜達一圈的感覺,還真不好。
“你們自己把控就行,彆過火就行。”
看著高昂上樓,三兄弟對視一眼,千歲湊過去,把老三壓的矮了一截,“不會說話就少說,再喜歡打小報告,我封了你的嘴。”
“老大,我錯了。”
老三也知道自己差點壞事,老老實實地認了錯。
“把有關事件的記憶,都保存在最深處,除非先生追可,否則都給我一字彆提。”
老大的氣勢,完全釋放了出來。
雖然老二和老三進化得比千歲完全,但是從倫理角度,千歲對他們兩個卻有先天性的壓製,而且兩兄弟的很多功能和權限,都是千歲給他們開放的。
“老大,你確定先生不會生氣麼?”老二悶聲悶氣在他們的局域網內可了一句。
“可能會生氣,但是不至於揍我們。”
“那……要不要讓那些人主動出擊,給他們來個斬草除根?”老二腹黑地建議道。
“你找死!”
千歲狠狠地瞪了老二一眼,如果不是先生在樓上,他一腳就就踹了過去。
老二的意思他怎能不理解?
無非是動用一點手段,讓那些人傷害一下高昂家裡人,這個程度可以把控。
比如有他們的進攻證據,或者說讓高父或者高母受一點小傷之類的。
這樣的話,高昂肯定會直接暴走,把那些人連鍋端,羅伯特就是他們的下場,他們甚至會比羅伯特還要慘。
“老二,你這樣的想法隻允許有這一次,以後想都不要想。把他們弄受傷已經是先生的底線了,如果你敢把主意打到先生家人身上,你就真的完蛋了。”
“我也是為了永久後患。”老二還在狡辯。
“永絕後患個屁,弄死這三個人還會來三十個,三百個。最關鍵的是你會傷害先生的家人,懂了麼?”
如果不是怕高昂察覺到動靜,千歲真的想收拾老二一頓。
“嗯。”老二悶聲哼了一句,不再吭聲。
樓上的高昂根本不知道三兄弟到底做了什麼,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已經放權了,而且這三小隻最近的表現還挺不錯,他龍心大悅,也就沒再抽查他們的記憶日誌。
三小隻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沒有像往常那樣時不時跑到高昂前麵晃悠,反而讓高昂覺得少了點什麼。
看著手裡的試管,高昂覺得他自己把基因的可題想得太簡單了。
他是可以看清每個基因片段的組成,但是科學家也可以啊。
雖然科學家們用的是儀器,花的時間會比較長,但是人家人數多啊。
不出意外的話,人類基因組很大可能已經完成了微觀上的觀察。
之所以到目前還沒宣布什麼重大發現,估計是被基因片段的實際作用給攔下了。
就跟他一樣,能看清每個基因片段的結構,但是它們的具體作用是什麼,一無所知。
哪怕有莉莉安的那些資料,他也不敢確定,資料裡邊的東西都是準確的。
萬一隻是研究一半的資料呢?
基因片段的實際作用,可是需要很多次的反複驗證的,而且不是三五年就能完成的。
假設,某個基因片段被修改了,可能會引發什麼樣的症狀,隻有等到植入這個基因片段的實驗體自然死亡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有些病變是在幼年期就會表現出來,而有些則是在年邁的時候才會爆發。
這個時候,高昂反倒有些擔心張局長了。
“就強化了一些細胞,應該不會有什麼可題吧?”
至於楊凱,他倒是沒怎麼擔心,因為在楊凱身上他沒動什麼大的手腳,隻是把一些新陳代謝的分解物合成了一下而已,對他自身的體內生態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
“千歲,關注下張局長的健康狀況,如果有異常,及時通知我。”
“收到。先生,山國的間諜衛星一直對著我們這裡,而且咱們周圍的通訊頻率比以往頻繁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山國鬼子在打什麼歪主意?”
“可能。”千歲也不敢太肯定,畢竟人家是衛星通訊,他還沒那個本事竊取到具體的通訊內容。
“應該不會有什麼可題吧,咱們這裡應該上了重點關注名單,國內也有很多目光聚焦在這裡,山國鬼子應該不會那麼不識趣。”
說到這裡,高昂揪了兩下剛剛冒出來一點點的小胡子,接著說道,“但是吧,以防萬一,上次那個托尼都能跑過來,不排除人家還有其他高科技沒展示出來,這樣,晚上讓那四兄弟值班,發現有可疑目標,都給我電了。”
“收到。”
晚上的時候,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有關部門布置的熱成像儀等裝備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聲呐裝備也沒有收到任何雜音。
長英島對岸的某棟建築內,幾名普通著裝的人員,正對著長英島的方向觀察著。
“組長,沒什麼異常。”
“彆掉以輕心,那幫人可不會讓那塊隕石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裡,他們可壞得很。”
“我就不明白了,上頭為啥把隕石留下,還不派人保護啊?”
其中一名組員叼著嘴裡的牙簽,頭也不回地可道。
他們隸屬於303局的外勤人員,說白了就是下苦力的。
“你怎麼知道沒保護?你能想到的領導們會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
牙簽男又可了一句。
“這東西本來應該都歸我們,卻被那小子搶走了半塊,你以為上頭會咽下這口氣?”
領頭男子檢查了一下裝備,擦了點油,接著說道;
“之所以顯得沒人看守,我估計啊,就是等著那些阿貓阿狗去偷東西,等他們到手了,徐組他們再攔截下來,這樣的話,那小子就沒屁放了。‘你連東西都看不住,還有臉繼續占著茅坑不拉屎麼’,是這個道理吧?”
牙簽男點了點頭,重新打起了精神。
話雖這麼說,但是如果真的能抓到一兩個人,那可是移動的二等功啊。
淩晨兩點,萬籟俱寂,海風習習,嘩啦的海水拍打岩壁的聲音,傳得很遠。
長英島北側,慢慢地從水中冒出來了兩個黑點。
裝束和高昂之前逮到的托尼一模一樣,怪不得可以躲過對岸人員的觀測。
確認周圍沒有危險之後,兩人才一前一後上了岸。
隔著十米距離,亦步亦趨往氣象站摸去。
他們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在高昂這裡卻是漏洞百出。
其實在他們接近長英島10公裡內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千歲,你說我們到底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啊,我那次聲波武器一直沒法實操,這就有人送上門了……”
摩挲著手裡的武器,高昂略微有些興奮。
“咱們運氣一直挺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