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自己？
不可能，再說了，他們也不算是坑。
無非是把高原綁在了肯國而已，而且就算他夏宇敢坑，將官那邊應該也不會同意。
所以，這背後應該還有一些高昂不知道的秘密或者隱情。
“但是如果僅僅是為了一點業績，應該也沒必要啊……再說了，就算是業績，那也應該算在我大哥頭上啊，和他們公司老總也好，和303局也好，沒半點瓜葛啊。”
高昂懵逼了，這盤棋玩的是什麼套路，他完全搞不懂。
當然，想破除這盤棋局也很簡單，他不入套就行。
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隨高原在赤洲肯國溜達。
大不了他多派一些機器人過去，再或者把那顆山鷹一號也調過來，雙管齊下，總能保證他大哥的安全。
“這樣的話，我沒損失，他們估計也沒什麼損失……”
嘀咕了兩句，高昂就打算按照這個計劃來。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亂動。
兵法上講究見招拆招，高昂乾脆來了一個你出招，我看戲。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誰的耐心更足。
...
時間過得很快，這幾天高昂沒再出去浪，玩玩遊戲，看看直播，順便和老萬談談心，生活很舒服。
更讓他開心一點的是，頭發長了起來。
雖然還不是很長，但是起碼有點非光頭的樣子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高昂很確定，那層烏黑的，看起來就跟沒刮乾淨的胡渣一樣的東西，就是他那可耐的頭發。
“千歲啊，你說我弄個什麼發型好看呢？”
摩挲了幾下，那種刮手的感覺，然讓人懷戀了。
“……先生，我覺得目前這個發型就是最合適的。”
淨說廢話，就幾毫米的頭發，還能怎麼整發型？
高昂也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對於千歲敷衍式的回答，也不是特彆在意。
“交代你的事情都準備好了麼？”
又看了幾眼鏡子裡的自己，高昂滿意地點了點頭，“帥，真是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發動‘天罰’行動。”
聽到這裡，高昂才從鏡子前離開，走到客廳，對千歲說道，“打開投影儀，把他們的位置都標注下。”
千歲應聲開了投影儀，上麵呈現的正是一張地黃星的全球地圖。
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紅點，而每個紅點又對應著一個人的頭像。
“當年參與那起屠殺的，一共有79人，這些年下來，有被捕的，有突發意外死亡的，也有在犯其他案子的時候被擊斃的，加起來存活的也就剩下這38個人了，其中還有三個是潛逃的，換了身份信息，在其他地方當起了富家翁。”
千歲特意把這三個人標注了出來，看位置，剛好是在大西洋的某個小島上，三個人剛好在一塊兒。
“這幾天有懺悔的人麼？”
“有，但是不多，而且不夠誠意，隻有一位比較有誠意。”
“說說看。”
從冰箱裡拿出一杯闊樂，高昂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千歲的表演。
“懺悔人物一，推特上進行了懺悔，並且向當地公益基金會捐了10萬山金；懺悔人物二，免費給當地社區做了兩天義工……”
高昂打斷了他，“直接說最有誠意的那位吧，這些繼續執行天罰。”
“好的。最有誠意的那位，親手剁下了自己的兩個小拇指，還有兩個腳趾頭，都是小拇指的位置，並且隻給自己女兒留下了10萬山金的撫養費，其他的全部捐給了當初受難村落附近城鎮的醫院和教育機構；另外，還在推特上進行了文字和視頻直播，並且還磕了三個頭。”
高昂沒有吱聲，品著嘴裡的闊樂味兒，右手無意地敲打著沙發扶手。
“先生，這個人就不懲罰了吧？”
聽到這句話，高昂才回過了神。
的確，他剛才是在猶豫。
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免除這個人的天罰。
“你說，如果按照他們當地，還有西方甚至我們東國的刑事法律規定，這個人應該如何判決？”
高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這個問題又丟了回去。
“他們觸犯了故意殺人罪，戰爭罪，屠殺罪，違反了國際公約，也違反了每個地方的法律，按照法律規定，理應判處最高監禁一百一十五年，如果是按照東國法律，理應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並且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再加上證據確鑿，應該是終審判決。”
高昂雙手一攤，“那不就得了，有法律做依據，我們還用操什麼心？”
“但是……他真的懺悔了啊！”
千歲有點著急了，“雖然說我們規定的是自斷一臂，並且需要上繳所有違法所得，但是這個人在視頻和文字中說的也沒錯。他的確需要保留一副完整之軀，他的確需要照顧他的女兒長大成人，他的確也得保護家人的安全。如果他真的殘廢了，他的仇人那麼多，他的家人不一定能得到善終的，先生！”
千歲義正言辭地再次請求道。
對於他的這表現，高昂其實是很開心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千歲有了同情心。
他甚至會站在彆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甚至還學會了推演事件的發展。
但是，這並不是高昂會放過這個人的理由。
“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問你一個問題，造成這一切的緣由是什麼？”
“……是這個人當初犯的錯！”
千歲憋了一會兒，隻能說這麼一句。
“沒錯，有因必有果，他當初做了那些，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但是，法不外乎情啊！”
高昂從沙發上站起來，圍著客廳來回轉：
“千歲，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法律的尊嚴不容挑釁。因為法律是人類文明的最後一塊遮羞布。為什麼會有法律，因為道德約束不了所有的人，道德沒有強製性，所以才在道德底線之處，設置了法律這條紅線。膽敢觸犯法律者，無一不是道德敗壞之徒；凡是品德良好之人，無一不是遵紀守法之輩。遵紀守法，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需求，而這個需求卻廉價到極致，什麼是遵紀守法，遵紀守法的意思就很有可能是他們已經處於道德敗壞的邊緣了，再往前一步，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這個人膽敢踏入這個深淵，他就得有接受判決的準備。”
“但是，他懺悔了啊！”
“他懺悔了，是他在為他的親人們懺悔，所以呢，咱們該給他的判決，還是要給，至於他的親人……多給點安置費吧。”
到了最後，高昂還是心軟了。
按照他的意思，他是不願意給這筆安置費的。
但是千歲說的也沒錯，這個人為了親情可以懺悔，他也應該讓他走得無牽無掛。
11月6號中午，距離上次正義之劍官網公告剛好接近24小時。
正義之劍的官網忽然變了畫風，整個頁麵閃動著紅色的警報氣息：
天罰降臨倒計時：59、58……
這個時候，全世界還是有那麼一部分目光注視著這裡的。
有各國的特彆部門，有一些閒著沒事的水友，當然，最關注的，還是那些名單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