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嘀咕著,高昂不情不願地歎了口氣,開始了再一次的搜魂工作……
相對於第一次搜魂,這次並沒有感到那麼的累。
但是疲憊的感覺還是有的,就好像熬了一宿在網吧上網的那種感覺。
“拉莫維奇……”
得到的這個名字,讓高昂既感到意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意外的是,一個沙國寡頭怎麼會和國內的那些人聯係到一塊兒?
情理之中的是,當初在冰城揪出來的那些文物倒賣團夥,最後的受益人也是這個比。
而夏宇和那家酒吧有關聯,那家酒吧的法人又和拉莫維奇有關係。
也即是說,夏宇和這個拉莫維奇之間也是不清不楚的。
而夏宇又姓夏……
當初安美藥業被挪用的資金,最後轉移到了個人名頭上,那個人叫廈門……
夏和廈……可能意味著什麼?
高昂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夏宇和夏薇薇之間有關係。
“但是不應該啊,如果他們認識的話,夏薇薇會不知道?還是說這個女的就一直在演戲,把我都給晃點了?”
高昂仔細回憶了一下,也沒發現夏薇薇有什麼異常啊。
這個女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傻白甜,不像是肚子裡能藏東西的人。
“算了,先不想了,所有的答案,等著拉莫維奇解答不就得了?”
看了一眼郎涅夫,高昂覺得還是替天行道比較好……
臨走的時候,他帶走了郎涅夫的一個東西。
按照郎涅夫的記憶,這東西是拉莫維奇送他的,算是兩者之間的一個信物。
也不是什麼特彆稀奇的玩意兒,就是一根破骨頭。
看這外形,應該是肋骨之類的。
不是人工合成的,就是一根人的肋骨。
悄咪咪地出了郎涅夫的地下基地,高昂朝著新伯利亞郊區飛去。
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湖泊,名字叫安德魯湖。
湖邊有一個很大的莊園,莊園裡邊各路設備都很完善。
有機場,有碼頭,甚至還有一艘小型潛艇……甚至在莊園的地下機庫內,還有戰鬥機……
“寡頭就是寡頭,這安保措施彆說是小偷小摸了,就是來一個特種連隊,都不一定打得下來吧?”
這特麼哪裡是私人莊園啊,這特麼就是一個國中之國啊。
除了這些裝備,不管是莊園內部還是外圍,都有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
看他們的氣勢和動作,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弄不好就是沙國原地退役的特種人員。
軍銜一扒,換上民用沙漠迷彩服,就是拉莫維奇的私人武裝了。
和郎涅夫一樣,這個拉莫維奇也是個怕死的貨色。
他休息或者說療養的地方,也是在地下。
或者說是在水裡更為合適,因為這個家夥把他的住所延伸到了湖底……
這就把高昂打算直接空中自由落體潛入的計劃給破壞了,看來隻能從正常途徑偷摸進去了。
對於拉莫維奇,高昂決定采取和郎涅夫他們幾個不一樣的手法。
首先是因為這個人的影響力實在太大,貿然把他弄死,帶來的不可預測的影響他也無法估計。
而且這家夥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親東派。
再加上這家夥當初收購的足球俱樂部裡,有高昂很喜歡的一位足球明星,所以他決定正式地和這位寡頭好好接觸下。
當然,雖說是打算正式接觸,但是高昂也沒蠢到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把自己的真麵目暴露出來。
想要繞過這些看守和保鏢,還有監控室的攝像頭,簡直不要太簡單。
全力場作用下,彆說視線了,就算熱感成像儀都會失效。
穿過層層安保防線,高昂站在了最後一道通往拉莫維奇住處的大門前。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門不是用的電子鎖,而是機械鎖……
所謂的機械鎖,就是需要有外力從內部操控,大門才會打開。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束手無策,但是對於高昂來說,無非是稍微複雜一丟丟而已。
不管是什麼樣的機械鎖,總是需要有鎖芯的。
直接分解了鎖芯不就得了?
稍微花費了一點時間,這道最後的大門在高昂麵前就形同虛設了。
右手指輕輕一點,這道門就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無聲無息到裡邊的人都沒有發現。
可能是他們認為不可能有人突破他們的防守,況且就算有人突破了這最後一道關卡又如何?
拉莫維奇這最後的棲身地裡,同樣是重兵把守。
一個地下療養所,弄得跟一個龍宮一樣,蝦兵蟹將一堆,還有一個完整的醫療團隊。
“看來這家夥身體狀況不怎麼好啊。”
通過大門之後,高昂一路飄著往地下龍宮的儘頭飛去。
路上經過了很多人和儀器,但是他們也隻是覺得眼前的空間一陣模糊和扭曲,沒有氣流劃過,也沒有人走路帶來的風聲。
拉莫維奇並沒有休息,好像是在做著什麼檢測。
整個人躺在一個看起來怪怪的儀器上,這個儀器說床不是床,因為上麵有很多小小的圓柱子,很類似《金剛狼》裡邊那個島國老頭兒的治療儀器。
這一次,高昂一直等到那些醫護人員給拉莫維奇做完檢查,收拾好醫療設備,裡邊就剩拉莫維奇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這才現出了真身。
收拾郎涅夫也好,馬爾斯基也罷,包括他們的小弟,高昂都沒什麼心理壓力。
可是這些醫護人員不同,他們的手上還沒有沾上無辜者的鮮血,高昂做不到把他們也給滅口。
等這裡僅剩閉眼休息的拉莫維奇之後,高昂這才屏蔽了所有的動靜,徑直走到拉莫維奇身邊,輕輕地在他的頭盔上敲了那麼幾下:
“醒一醒,拉莫維奇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高昂用的是沙國語言,想必這家夥應該能聽懂。
醫療頭盔下的拉莫維奇沒有吭聲,右手好似動了一下。
“彆費勁了,你的保鏢和醫生可沒功夫來搭救你,這裡就咱們兩個,喝點什麼?”
高昂反客為主,直接走到隔壁的酒櫃前,挑選著裡邊讓人眼花繚亂的藏酒。
紅的,白的,洋的,什麼年份的都有。
這個場合白酒不合適,白酒是和自己兄弟喝的;洋的也不合適,那是在有了場所喝的。
挑了半天,高昂找了一瓶包裝看起來很古樸,還是木塞子的紅酒,瞄了一眼生產日期:76年……
扒開酒塞,拿了兩個高腳杯,重新走到拉莫維奇身邊。
這個時候的拉莫維奇知道自己再裝下去沒什麼意義,也坐了起來。
所有的預警手段都用了,但是沒用。
他掃視了好幾圈,那些監控用的攝像頭,就跟擺設一樣,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他知道,他隻能和眼前這個看不清楚麵目的人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