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帥之劍!
整個懸空殿成為了喧囂的海洋。天授的粉絲為低頭悲泣的虎神落淚悲鳴,鴻鵠的粉絲為華尚的白鳥滑翔喝彩歡呼。天授和鴻鵠的鼓樂隊即使比賽結束,仍在忘情敲擊,久久不已。他們多麼渴望這一場精彩高能的戰鬥再多打一分鐘,讓他們好好過一過擂鼓助威的癮。
躲在懸空殿觀看席陰影中的車宏圖、魏雪華和司徒卿沉默不語地站立在座位前,暗暗望著賽場正中的雷光虎。此刻的雷光虎雙肩扭曲,頭低得仿佛已經折斷,雙拳緊攥,渾身顫抖。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們都能猜到,虎神在哭。
他們無比理解此時此刻雷光虎的心情。他們都和他一樣站在新時代的邊緣,作為舊時代的一員,被武道的新浪潮衝上了岸。空桑,北寧第一都曾經是去過至上院的隊伍啊。但是現在,他們隻能在懸空殿的觀戰席上看著新勢力的崛起。
大屏幕上翻滾播放著剛才比賽中的精彩鏡頭。解說台上男女解說激情洋溢的複盤解說讓全場本已經熱烈無比的氣氛攀登上更高峰。
但是這一刻,對於魏雪華、司徒卿和車宏圖來說,卻是無比落寞。難道說,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哥,彆難過,你不是已經改革隊伍了嗎?明年,你看我們的!”車紅纓仿佛猜出了車宏圖的心思,輕聲說。
“是啊,隊長,司徒相,我們還有明年!”鐘峻秀沉聲說。
魏雪華、司徒卿和車宏圖同時笑了笑。對啊,他們永遠還有明年。
“你們幸運啊。”車宏圖轉頭望向魏雪華和司徒卿,“我現在隻希望,北寧第一是被華尚擊敗的,有範兒!”
魏雪華和司徒卿默默點點頭。想到連城的機械塔,他們頓時有點想吐。
雷光虎走進天授休息室的時候,本來已經癱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隊員們統統站起身,標槍一般立著,一動不敢動。正在和秦醉交流戰術的童雪鬆看到他進門,也不再說一句話。這一刻,沒人想去惹北寧虎神。
雷光虎走到秦醉比鄰的座位上,沉重地一屁股坐下,朝著他打了個響指。秦醉歎了口氣,從身邊拿過一條汗巾丟給他。雷光虎拿過汗巾蒙住頭,靠著牆休息半晌不說一句話。
他不說話,屋子裡沒人敢說一句話。
“小醉啊……”不知過了多久,在很多人心裡,就仿佛過了一年,雷光虎終於開口,“下一局怎麼打?”
他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傻了。雷光虎這輩子就沒說過這種無助的話。就算是他和秦醉關係最親密的時候,他也隻是一言不發地坐在休息室裡,一言不發。任憑秦醉調度人馬,他自己則聽之任之。因為,有他在,怎麼都能贏,分彆就是贏得快還是贏得慢而已。
但是,現在,雷光虎居然開口問對策了。這就是他在坦然承認,自己打不過華尚的鴻鵠隊。
就算真的打不過,本來他都不會說出口,但是今天,他卻厚著臉皮說出來了。因為,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他要贏!
秦醉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扭過頭去,看到了雷光虎向他投來的目光。那是一種走投無路的目光。此刻的雷光虎,頭腦裡一定過了幾千幾萬個念頭,想要找到一種對付鴻鵠的方法,都失敗了。但是,他還是想贏啊!
“鴻鵠的陣法,已經被華尚編成了套路,即使沒有他,沒有楚岫,按照這個套路走下去,他們的變陣我們也無法應付。”秦醉沉重地說。
“該怎麼辦?”雷光虎沉聲問。
“隻有一個辦法。”秦醉說到這裡,神色變得異常淩厲。
“嗯?”雷光虎一把抽下汗巾。屋子裡其他的天授隊員也忍不住望向秦醉。
“地獄雷音!”秦醉咬牙說。
眾人悚然動容。果然還要用到這一招殺手鐧。
“你還是要我和華尚兌子?我和華尚都不在場上,下場如何,上一局你沒感覺到嗎?”雷光虎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