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餘哲遇見了他大姨夫陳瑞亦。
陳瑞亦看上去有點憔悴，昨晚顯然沒有睡好，也不知道是因為擔憂還是激動，有可能兩樣都有那麼一點兒。
海島基地的食堂也有包間，不過裝修算不得豪華，比較樸實。餘哲和陳瑞亦選在包間吃早飯絕不是為了奢華，而是為了方便好說話。
唐中在將餘哲和陳瑞亦安排好之後就告辭了，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倆。
“大姨夫，您那邊情況還好吧？”餘哲恭敬地問候道，“您這幾天休息不太好吧？要注意身體呀！”
陳瑞亦揉揉自己太陽穴，搖頭道：“唉，稍微上了點兒歲數，精力立馬就掉下來了。”
餘哲笑著說：“您看唐爺爺，那麼大歲數了，依舊精力過人。”
“不能比，不能比。”陳瑞亦擺擺手，就手拿起一個小花卷，順帶示意餘哲也開動起來。
餘哲也伸手抓過一個大饅頭，掰開，中間夾上食堂自製的豆豉魚，大口吃起來。
陳瑞亦先吃了半個小花卷下去，暫時停住，問餘哲：“全球組建聯合司令部清剿喪屍群的事情，唐中已經跟你說了吧？”
餘哲一邊吃一邊點頭。
陳瑞亦歎了口氣，接著說：“在這之前，各種傾軋排擠就已經開始了，尤其是在喪屍群離開之後，在以前，南岸是危機重重的，跟北岸完全沒法比，北岸的也不會想要伸手過來。可喪屍群離去了，他們自然就眼饞了。
“美洲聯軍、歐洲聯軍、澳洲聯軍共同圍剿喪屍群的事情，我們是最後知道的，幾乎是正式談判開始的時候我們猜得到通知。其他部隊比我們早知道三到五天。這個時間差能做不少事情得了。
“而且盤子基本上已經定了，我們這邊將全線被調離現任崗位。調到崇欽防線去，而崇欽防線據說是新添加上去的，崇左到欽州，還沒來得及修建工事。”
“很顯然，這是擺明了在針對我們，完全無所顧忌，無所不用其極嘍。
“所以唐老也就沒必要回避什麼，直接將自己人都叫回來開會，看能不能商量出一個對策出來，這已經是在做最後的自救了。”
餘哲將第一個大饅頭吃完，抓起了第二個，夾上豆豉魚，大口吃起來。
豆豉魚的油順著饅頭，流到了餘哲的手指上，餘哲拿起第三個大饅頭，將油脂擦在饅頭上。一邊弄，他一邊出聲詢問：“大姨夫，你那個軍形成戰鬥力了嗎？”
陳瑞亦搖頭道：“剛理順，幺蛾子就開始了。我哪兒是最早受到影響的，還好，今年糧價便宜了，要不然，我那兒早就被搞得烏煙瘴氣的了。我將自己人和聽話的都集中到兩個師，其他的就隻能扔掉不要了。”
餘哲趕緊問道：“糧食呢？收得怎麼樣了？”
“糧倉都已經全滿了，臨時改造了兩個學校當糧庫。”陳瑞亦看著手上還剩一點兒的小花卷，好像是看著滿滿一糧庫的糧食。“但得趕緊運走才行。以前是考慮分散存放，在各自駐地囤積，現在這個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了。必須在調防之前運走，要不就都成彆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