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起,那天張桂花站在顧家門口,嚷嚷著看到沈綰跟顧衛東抱著進門。
雖說最後發現,真正有奸情的,其實是劉美珍和紀江。
但大家還是忍不住懷疑。
顧衛東和沈綰,該不會真有點什麼吧?
不然張桂花為什麼不說彆人,偏偏要說沈綰和顧衛東?
兩人要真的有什麼,那他們還沒退婚的時候,就...
沈綰突然出聲,打斷了大家的遐想。
沈綰表情淡然:“其實也沒什麼,王媒婆帶來的那個人就不用說了,隻要長眼睛的,都不可能嫁給他。”
“至於向岩同誌,我什麼身份,我心裡清楚。咱們鄉下人,老老實實待在鄉下就行了,何必去高攀那些鎮上的人家。”
社員們:“也不能這樣說。”
沈綰的表情突然悲傷起來:“當初我跟紀江談的時候,紀家人,還有張桂花是怎麼對我的,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跟大隊長的兒子談,我都被欺負成那樣。鎮上的派出所所長,我更是不敢高攀。”
“正好顧衛東人好,覺得可以跟我試試,誠意也足。雖說我倆之前不怎麼熟,但我也知道,他是個踏實的人。我除了選他,還能選誰?”
沈綰越說越傷心,整個人縮成一團,肩膀顫抖起來。
社員們看到這一幕,心都也有點不是滋味。
當初張桂花擺明了看不起沈綰,平時沒少欺負她。
這些事,大隊上的老嬸子小媳婦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綰跟紀江掰了,名聲也被糟蹋了。
要是不跟顧衛東在一起,以後估計也很難再有彆的男人跟她提親。
她也是沒辦法。
社員們歎了一口氣,趕忙安慰:“都過去了,沈綰你彆傷心了。”
“對啊,沈綰你放心,我們都知道你日子過得不容易,跟顧衛東之前,肯定也是清清白白的。”
“顧衛東這孩子,跟你挺合適的,你們以後肯定能把日子過好。”
沈綰擠出一個笑容:“你們能懂我就太好了,我就怕有人亂嚼舌根,那我這日子可真就過不下去了。”
大家聽沈綰這樣說,心裡一陣心虛。
立馬拔高嗓門:“哪能啊,你都這麼不容易,哪個沒良心的還敢嚼你的舌根!”
沈綰破涕為笑,一臉感激的看向大家:“嬸子們,你們對我可真好。”
大家乾笑了兩聲,心裡更內疚了。
社員們有意將功補過。
眼珠子轉了轉,朝正在洗衣服的沈綰身旁湊了湊:“沈綰侄女,紀江那邊又出事了,你聽說了嗎?”
沈綰搖頭:“不知道?他又怎麼了?”
那個社員一臉神秘:“紀江偷偷找了劉美珍的兩個哥哥上山,去幫他找君子蘭。”
“原來他那天在山上摔斷腿,壓根不是因為離家出走。是他在山上丟了一株君子蘭,聽說老值錢了。”
沈綰挑眉:“哦?那找到了嗎?”
那個社員搖頭:“不知道,聽說為了找那株君子蘭,紀江驚動了好些人。連平時不怎麼跟他們走動的張翠花,都叫到他家去了。”
沈綰聽到張翠花兩個字,表情有了一絲變化。
那個社員沒注意,還在津津有味的說著紀家的八卦。
沈綰洗完了衣服,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抱著盆子回家了。
河邊那些小媳婦老嬸子,看著沈綰的背影。
感歎:“要我說,沈綰這孩子生得好,就算是嫁到城裡去,當城裡人都是當得的。”
“就是可惜,被紀家給糟蹋了。說起來,顧衛東也倒黴,這兩倒黴孩子湊在一起,還挺合適的。”
......
沈綰回家,將衣服晾好,立刻進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