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珍說完,拎著飯盒,得意洋洋的繼續朝前走。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沈綰的臉,已經陰沉的能夠滴水。
沈綰從地上抓了把泥巴,緩緩起身。
她叫了聲劉美珍的名字:“劉美珍!”
劉美珍轉過頭,皺眉道:“乾什麼?”
下一秒,沈綰直接大步向前,將泥巴糊在劉美珍的臉上。
劉美珍嚇得大聲尖叫,泥巴正好順著她的嘴巴進去。
劉美珍滿口土腥味,“呸呸呸”個不停。
她好不容易把嘴巴裡,還有臉上的泥巴弄乾淨。
就看到沈綰雙手抱臂,冷眼站在她麵前,沒有絲毫要認錯的意思。
劉美珍氣得冒火,大聲喊道:“沈綰你太過分了,我要去我公公那告你!”
沈綰冷笑:“彆說告你公公了,你就是告到公社去,你也活該。”
“我就問,你主動跑到彆人麵前,說彆人不能生,這是不是討打?你不是要去告紀大河嗎,你儘管回去問,你這一口泥巴吃得冤不冤?”
劉美珍自知理虧。
鄉下人最看重的就是香火。
她直接當著沈綰的麵,說她不能生,的確有些討打。
但是,沈綰的反應,也太大了點吧。
要知道,往常誰惹了她。
她都是直接用嘴,把人懟得下不來台。
但像這次一樣,直接上手打人的,卻少之又少。
劉美珍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上輩子,她好像從來沒聽過說,沈綰跟紀江的孩子的事情?
劉美珍的眼睛越來越亮。
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
劉美珍顧不得臉上和嘴裡的泥巴,哈哈笑道:“沈綰,難怪你反應這麼大,原來你真不能生啊。”
沈綰捫心自問,自己還是很喜歡小孩子的。
所以不能生這件事。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她來說都是一個遺憾。
平時為了不傷心,沈綰都刻意不去想這件事。
可現在,卻被劉美珍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了出來。
沈綰頓時一下子就火了。
嘴裡說著:“我說你嘴賤欠抽,你還不承認。”
身上的動作也沒停,一把薅住劉美珍的頭發,就開始撓劉美珍的臉。
劉美珍錯失先機,隻能奮力掙紮。
好幾次,明明差一點就要掙脫沈綰的鉗製了。
結果又被沈綰抓著頭發按了回去。
劉美珍打不過,隻能扯著嗓子哭嚎,大喊沈綰殺人了。
劉美珍跟沈綰也不是第一次對上了。
社員們聽到劉美珍的慘叫聲過來。
見被按著打的是劉美珍,見怪不怪。
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把兩人分開,而是跑去叫她倆的男人。
紀江被叫過來的時候,劉美珍的脖子上已經被沈綰挖出了三道血痕。
劉美珍看到紀江,像是看到了救星。
趕忙大喊:“紀江哥,沈綰瘋了,你快把她拉開!”
紀江沒有第一時間上前。
而是站在原地,很是無奈的衝劉美珍道:“你又哪裡招惹她了?”
真是的。
一個是自己的前未婚妻,一個是自己的媳婦。
紀江無論是幫哪一個,都為難的很。
劉美珍知道,自己要是把原因說出來,肯定討不了好。
所以麵對紀江的提問,支支吾吾,眼神閃躲。
倒是沈綰,直接一把提溜起劉美珍的頭,把她給扯到人群麵前。
沈綰:“是這樣的,劉美珍當著我的麵,咒我生不出孩子。我現在打她一頓,不過分吧?”
旁邊的社員立刻搭腔:“不過分!”
要是誰咒他們生不出孩子,他們肯定把對方牙都給打掉。
沈綰隻是給沈綰脖子上撓了幾道印子,簡直太心慈手軟。
劉美珍憤憤不平:“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