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生看向沈綰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
沈綰甚至還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一點譴責。
沈綰嘴角抽了抽,所以她在江潮生眼裡,就是這麼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嗎?
“你在想些什麼呢!”沈綰無奈的瞪了江潮生一眼,正準備解釋。
陰影中,一個人走了出來:“孩子是我的。”
江潮生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麵將沈綰摟進懷裡。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是,你他媽是誰啊!”
江潮生撈起袖子,就準備去揍人。
發生這種事,肯定不怪沈綰。她男人出事,正是心裡脆弱,想要一個依靠很正常。
要怪就怪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野男人。趁人之危,勾引沈綰!
江潮生二話不說,拳頭就砸了過去。
顧衛東一手擋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抬起鴨舌帽的帽簷,露出自己的眼睛。
於是,隻見江潮生的嘴巴一點點長大,直到能夠塞進一顆雞蛋。
江潮生驚恐的轉頭看向沈綰:“他...他...他!”
沈綰有些好笑:“誰讓你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個好消息,顧衛東沒死!”
江潮生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徹底消化這個消息。
他又瞥了顧衛東一眼,確定自己麵前這人是顧衛東本人,並且是個活人後。
江潮生“操”了一聲,表情有些鬱悶。
搞了半天,醫院地下室那人壓根不是顧衛東!
虧他在第一次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還狠狠的哭了一場!
江潮生既替顧衛東死裡逃生感到高興,又看不慣顧衛東跟宣示主權似的,將沈綰摟在懷裡。
他癟了癟嘴,酸溜溜的哼了一聲:“你命倒是大,恭喜你啊。”
......
醫院。
紀江的病房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紀江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額頭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護士將剪刀紗布之類的工具放回鐵盤,沒好氣的衝紀江道:“行了,氧氣罩不用戴了,傷口也給你重新縫合好了。”
“對了,你下次活動的時候小心點,不然又把傷口給掙開,還得再受一次罪!真不知道你到底躺在床上乾什麼,這麼密實的線都能弄斷!”
紀江已經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聽到護士這話,他還是再次反駁:“是顧衛東半夜來我病房,故意折磨我,弄斷傷口上的線。”
“他昨天說了,他今天晚上還回來,你們今晚一定要派安保保護我!”
護士見紀江又在說那個什麼“顧衛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依她看,這病人是麻藥打多了傷到腦袋,開始神誌不清了。
他們醫院安保那麼好。怎麼可能有人半夜溜進來,報複一個普普通通的病人?
護士敷衍的“嗯”了一聲:“行,你的要求我們知道了。我會通知安保那邊,今晚加大巡查力度。”
紀江又不是傻子,這護士就差把“敷衍”兩個字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