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山部落”是科爾曼族一個很大的部落,現在遇到了襲擊,連老牌大祭司海拉都身受重傷,生死不明。
這個消息傳來,很快驚動了整個中庭部落。
聽到動靜,那些大大小小的茅屋裡鑽出來了成千上萬的野蠻人,無論男女老少,他們紛紛朝著那座裝飾鳥羽的竹樓靠攏。
野蠻人們摩肩接踵,聚集在一起,祈禱著海拉大祭司能被巫祭大人救回來。
.......
而不遠處的山坡上,木牢房裡,巴澤爾幾人雖然聽不懂科爾曼語,可他們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
不僅僅是剛才向他們丟石頭的野蠻人小孩兒都急匆匆的離開了,連看守都去了一半。
他們也就都被這奇怪的動靜給吸引了過去。
巴澤爾問道:“這野人部落是出什麼大事兒了麼?”
“應該是又有部落被獵荒者們給屠戮掉了。看這次這麼大的動靜,恐怕還死了一個身份很高的野蠻人。”
山姆大叔已經被關了一段時間,顯然對這種情況也有經驗了。
說著,他又虛弱地歎息道:“誒...一會我們可能又要被羞辱了。每一次有野人部落被屠掉,那些憤怒的野蠻人就會把氣出到我們頭上...”
“...”
巴澤爾聽到羞辱,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不過,反正躲不掉,這位活了兩百年,什麼都見過的狼人傳奇也沒去多想。
轉臉,他腦子又跳脫道:“誒,你們說雷恩那小子到底乾嘛去了?”
直到現在,他都很疑惑,雷恩到底是怎麼勾搭上那個野蠻人小妞,還會那一口流利的野蠻人語的。
聽到這話,隔了兩個籠子的山姆眼裡也有了一抹光彩,好奇道:“對啊...巴澤爾前輩,雷恩醫生和那位卡爾小友,野蠻人怎麼會沒殺他們?還帶到這裡來了?”
這話說的很委婉,但作為“祭品”,至少也是高階超凡。
說難聽點,雷恩他們連當祭品的資格都沒有,野蠻人按理說是絕對不會白費力氣帶來中庭的。
巴澤爾癟了癟嘴,“誰知道啊...”
一旁的卡爾回應道:“聽雷恩大哥說,他以前救過這個野蠻人...”
“咦...”
這一說,山姆也突然想起來了,“你們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之前那個過來提審的野蠻人小妞,不就是幾個月前,他們在去光輝之城的山路上,俘虜的那個麼?
雖然與那時候相比,這野蠻人小妞足足高了一個頭,但聯係卡爾說的“救命之恩”一想,恐怕也隻有那次了。
想到這裡,山姆也覺得不可思議,居然這麼巧?
可是...救人歸救人,雷恩那一口野蠻人語又是如何學來的?難不成兩人曾經有過一段不可描述的特殊經曆?
“雷恩小子要是能活下去,也挺好...”
圖斯特老爺子注射了一隻藥劑後,臉色好了很多。本來就走到人生儘頭的他,反而一切都看淡了。
他說道:“如果不是雷恩小子,我們之前瘟疫沼澤就應該死了的。能活到今天,也不虧了...”
卡爾年紀還小,對生死的概念也不太懂,他看著遠處的野蠻人,翻著眼想了想,說道:“爺爺,我倒是覺得,雷恩大哥一定是去想辦法救我們去了...”
圖斯特也笑了笑,“如果能救,他肯定會救我們的。就是現在這情況,恐怕由不得他啊。”
巴澤爾也癟了癟嘴,說道:“那小子確實脾氣還很和我胃口,倒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可你看那些野蠻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恨不得把我們生吞活剝了,能讓我們這些‘侵略者’活著出去?”
聽到這話,山姆也長歎一聲。
至始至終,隔壁那幾個籠子的強者都沒說一句話。
這段日子的折磨,他們已經對求生徹底絕望了。
可就在木籠裡的巴澤爾幾人等著那些憤怒的野蠻人過來羞辱他們的時候,突然,就聽著部落裡發出了一陣潮水般的歡呼聲。
巴澤爾又沒搞懂了:“出什麼事兒了?這些野蠻人剛才還大悲大怒,現在又大喜了?”
籠子裡幾人,都大感意外。
......
而與此同時,竹樓前。
這裡堆積了上萬野蠻人。
他們已經雖然還在祈禱,可以已經知道了巫祭大人已經宣布了海拉大祭司的傷勢無法醫治。
摩拳擦掌,眾怒難平,就等那個“侵略者”走出來,野蠻人們就會把他錘成肉泥。
“哢嚓~”
竹樓的房門打開。
誰都沒想到,走出來的不是那個“侵略者”,而活生生,完好無損的海拉大祭司!
“海拉大祭司,你...巫祭大人治好你?”
這是一聲帶著震驚的問候。
開口的是六大長老之一的“雨師長老”弗法,他可是之前親眼見過海拉的傷勢。
早在送入竹樓之前,他就確定了自己這位族人必死無疑了,巫祭大人也救不了。
可現在,自己看到了什麼?
海拉大祭司像是完全沒有受傷一樣,步履沉穩地自己走了出來!
“族人們,莫羅戈斯神庇佑,我活下來了...”
海拉的神色也略微有些複雜,當她醒來後,知道了事情真相後,也有些難以置信。
傷他的是侵略者中的強者;可救她的,也是侵略者中的醫生。
她說道:“不過,不隻是是巫祭大人,還有那個人類醫生,也出手救了我。”
“什麼?!”
“他...他是怎麼救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