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張撲克,選其一,不到2%的幾率。
“選錯了會怎麼樣?”
“死。”
雷恩聽到這意料之中的話後,眉頭一皺。
他搖了搖頭,說道又說道:“梅特涅先生,我覺得...我恐怕幫不你了。”
雷恩從來沒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如果不是外掛和謹慎,他這趟穿越之旅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這五十四分之一的概率,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他覺得,這種“自殺”的機會,還是留給梅特涅自己好了。
他不想因為一個不太熟的人,沾染這種生死因果。
......
“那就可惜了。”
梅特涅也沒在意,微微一笑,似乎把生死看得很淡。
他看穿了雷恩的想法,說道:“原本選這撲克賭命也不是選純粹的幾率,而是憑的‘運氣’。我覺得你的運氣再如何都比我好的。但既然雷恩先生不願意幫我這個小忙,也就作罷。”
似乎他已經放棄了翻牌的機會,抬手一揮,那些撲克虛影又消失不見了。
“...”
雷恩聽這話心中不解。
賭運氣,就不是賭幾率麼,兩者有什麼區彆?
他問道的:“你不打算自己試一試?”
梅特涅搖搖頭:“不試了。”
雷恩:“???”
“因為我知道...必輸無疑啊。”
梅特涅笑了笑。
本來就精通賭術的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現狀,平靜地說道:“賭博的大忌就是連自己都沒把握的賭局,還執意要賭。這一局,無論開不開,我都沒有任何勝算的...”
聽到這話,雷恩對“賭徒序列”的能力反噬更好奇了,問道:“不選會怎麼樣?”
“選了,立刻就會死。不選,我大概還能活兩三天。”
梅特涅語氣很輕鬆,仿佛事不關己,又道:“不過現在多幾活天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該發生的都注定會發生,結局已經注定了。”
說著,他嘴角眯著眼,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意味深長地道:“一切都結束了。”
但這一次,看上去卻並不給人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就是那種如釋重負的釋然笑意。
原本雷恩和尤彌爾是想來把這家夥帶出奧瑪皇都,現在看來,帶不帶出去,意義都不大了。
這家夥,似乎自己也打算死在這裡。
如梅特涅所言,他的命始終都在他自己的掌控中,無論生死,都和老皇帝的赦免沒什麼關係。
既然這家夥不打算走,雷恩也沒打算多留,“那既然如此,梅特涅先生,你多保重。”
“等等。”
這時候,梅特涅卻突然笑了笑,開口道:“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一個玩牌的人都找不到,著實有些無趣。”
賭徒那種賭博的心態已經刻印在了骨子裡,哪怕是生命最後一刻,也忘不了這點愛好。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來都來了,雷恩先生,有興趣和我玩幾把牌麼?”
“好。”
雷恩沒有什麼猶豫,一口就應了下來。
他對這個眯眯眼沒什麼壞印象。
雖然不能幫這家夥選牌定生死,可陪他在生命儘頭過過牌癮還是沒問題的。
梅特涅看著有了玩牌的對手,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
他翻手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很是熟練地開始了洗牌。
撲克洗出嘩啦啦的聲音,讓人眼花繚亂,他又道:“上次在瘟疫基地玩的不夠儘興。這次我們便好好玩玩...”
頓了頓,他滿臉興致勃勃地說道:“正好兩位也給我講講,你們‘黑龍城’的事情。那些收集情報的家夥家夥總是帶來一些很片麵的情報,自然比不過二位講述得詳細...”
雷恩:“好。”
梅特涅熱情邀請了雷恩和尤彌爾,卻沒有邀請安德魯。
安德魯自然是不會和這個家夥打牌。
然後他們三人就湊了一桌,開始玩起了“鬥地主”。
......
雖然尤彌爾從來沒玩過撲克,可也陪著了雷恩一起坐了下來。
鬥地主的規則很簡單,稍微一說,她立刻就學會了。
麵對這個梅特涅,尤彌爾的的表情始終很嚴肅。
一是因為性情習慣;
二是這家夥畢竟是一個能力詭異的傳奇強者的,還曾經有過一些“敵意”的行為,讓她不得不提防幾分。
“對三。”
“對六。”
“過。”
“...”
三人很快就玩了起來,但氣氛略微有些城門。
“34567,順子...”
梅特涅似乎看出了尤彌爾心思,出牌間隙,他笑著解釋了一句:“尤彌爾小姐,雖然看上去我以前是有些衝突。但我從來沒有加害你的心思。”
尤彌爾眉頭一挑,沒說話。
而雷恩卻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大概是因為就要死了,梅特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地,便將所有布置都說了出來。
“當初暴風湖畔你被希德的威廉親王截殺,計劃雖然是我安排的,但即便是不是我,他們也會殺你。而且...我還特意讓人提醒了一下你,所以,你才避開了那必死的陷阱。”
聽到這話,尤彌爾臉色微微一變,略顯詫異道:“當時那個人是你安排的?”
當初暴風湖的,【血親王】威廉伏擊她這重傷之軀,原本根本不會有意外,她也必死無疑。卻因為伏擊的人中有人提前暴露了,這才讓尤彌爾有了警覺,讓她躲過那致命陷阱。
“是啊。”
梅特涅攤了攤手,道:“畢竟,你是我覺得奧瑪甭滅之後最有可能主持大局的人。你的‘新政’我也覺得很有意思,或許會是這個時代進步的一個希望。”
“...”
尤彌爾聽著沒搭話。
當初就是暴風湖之後,她才在冰脊荒原上遇到了雷恩。
從現在看來,似乎還“因禍得福”了。
“對2,報單。”
而這時候的,眯眯眼最後三張牌,出了兩張,又道:“你‘意外’活了下來,而當時你又是皇位的最強力競爭人選,那些老牌貴族們自然沒熄滅要殺你的心思。”
“但當初那種局勢,那老東西命不久矣,哪怕你登基,你的‘改革新政’注定會失敗。老牌貴族集團會聯手把這肮臟的貴族製度延續下去...”
說道這裡時候,梅特涅眼中閃過了一抹陰寒,陰桀桀地說道:“何況,我要讓那老東西和那個女人親眼刻看著他們最在意的權勢崩塌,自然也不會讓他們那麼做。”
尤彌爾淡淡道:“所以,你刻意表現出了要殺我的意思,逼得多普勒把我分封出去?”
這是老皇帝之前給她說過的。
後來在光輝城,還特意送了情報,讓她避開了一次針對她手裡那點建城勢力的陰謀。這才有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