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嚇了一跳。
秦道川卻愣住了。
若舒竟是又懷上了,如今早已腹中隆起。
若舒推開他,複又坐在椅子上。
秦道川望著她,搖著頭,一時間竟沒想到說什麼。
兩個人皆沉默了許久。
秦道川說道“如此大事,你竟然瞞著?”
若舒抬頭,說道“不然呢?好讓人又搶了去?”
秦道川說道“祖母已然說了,正是長子長女有所不同,她才想要親自教養。今後你再有兒女,她決不再爭,由你自己教養。”
若舒冷哼一聲,說道“若舒技不如人,故而總是被人算計,如今虧吃得多了,再不濟,也長了記性,鬥不過,躲得起,自此後,遠著你們,過幾天太平日子。”
秦道川說道“以前是我對不住你,但隻那一件罷了,你捫心自問,自你我圓房之後,我有哪件事不是依著你的?”
若舒卻說道“自有人幫著你,你又何必親自出手。”
秦道川哭笑不得,說道“好,以前都是我算計你,我對不住你,自此以後,一切你說了算。”
若舒說道“彆誇口太早,你做得了主嗎?”
秦道川說道“我自己的主全讓你做。”
若舒卻突然冷笑,說道“外祖母說你謙謙君子,老夫人說你溫文爾雅,斯文有禮,坊間更是將你傳得超凡脫俗,天上有地下無。怎麼隻在我麵前油嘴滑舌,全無半點尊重之意。莫非在你眼裡,我青州盧氏就如此的好欺負,可任你輕賤不成!”
秦道川卻笑了,說道“多謝夫人誇讚!我絕不敢有欺辱輕視夫人之心,在我心裡,夫人卓爾不群,心思巧妙,常令道川自愧不如。”
若舒見他還是如此言語,一下站了起來,憤而轉身離去。
秦道川卻一把扶住她,若舒走不成,轉過身,一腳踢了過去。
秦道川隻扶著她,全不在意。
若舒走不成,眼睛瞬時泛紅,說道“怪不得彆人說孤女總是會被人欺辱,我原先還不信,自當自己不同於常人,現在看來,自己也不過如此。”
秦道川見她居然如此說話,隻能說道“舒兒,近之則不遜,你若不喜歡,以後我不說便是。”
若舒隻說從此以後就待在青州,再不回京城。
秦道川不再無謂的爭執,陪著她歇下。
等若舒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在車廂中,撐起身子,就發現秦道川靠坐在她旁邊,手裡拿著她放在車上的書,看著。
見她醒來,笑了一下,說道“醒了。”
若舒隻想身邊有個東西好讓她出氣。
秦道川卻輕聲問道“可是口渴了,我與你倒水來。”
若舒靠坐在軟墊上,不再理他。
秦道川放下書,說道“我看天景,過幾日天就會變,到時候怕是路上難行。你如今又有了身孕,顛簸不得。一時半會我又說服不了你,隻得出此下策。”
若舒望著窗外,說道“在將軍眼裡,我與韃子何異。”
秦道川聽了,說道“你是我最親的人,韃子是我的仇人,怎能與你相提並論。”
若舒冷哼一聲。
秦道川說道“我見你往常遇到店鋪裡難解的問題,總是能退就退,乾脆得很。為何在這事上,總是不依不饒,糾結萬分呢?”
若舒說道“我已退避三舍之外,將軍還不滿意,若舒又有何法?”
兩個人唇槍舌戰,直到京城。
一路上,秦南卻對蘭萱起了心思。
蘭萱卻另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