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吵架時,賀詩聊正披著鬥篷站在順天府的大牢裡,隔著欄杆看著裡麵坐在草堆上蓬頭垢麵,穿著囚衣的文氏,輕聲問道:“聽說,你吵著要見我?”
文氏狠厲地盯著賀詩卿,說道:“你這個心如蛇蠍,背祖忘宗的女人,為何要誣陷我們世子府?”
賀詩卿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世子府?是你哪門子的世子府?”
文氏卻也笑了起來,說道:“也虧你做得出來,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這國公府就算回去了,也輪不到你去當那個夫人!”
賀詩卿卻整了整鬥篷,說道:“我為將軍奪回了國公府,老夫人不知多感念我的恩情,將軍是重孝之人,自然也會禮遇於我。其實我之所以一定要這樣做,也是為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報仇!”
文氏眼神閃爍了一下,卻馬上不屑地說道:“你何曾有過未出生的孩子?怕是癔症了吧?”
賀詩卿卻惡狠狠地望著文氏,幾乎從牙縫裡吐出了幾個字,“你害我終生無子,我若不滅你全家,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文氏望著她,一時竟忘了辯駁。
賀詩卿見她失語,心中更加確定,說道:“放心去吧,你給我的藥,我會留給你的兩個女兒,免得日後見天的服用避子湯,阻了嬤嬤的生意。”
文氏聽了,衝到欄杆前,叫嚷道:“賀詩卿,你這個賣父求榮的賤貨,你會有報應的。”
賀詩卿卻冷靜地說道:“可惜你卻是看不到了,裡通韃子,陷害先國公爺和先世子爺的罪名,足以誅九族了。”
文氏突然朝著外麵大聲喊道:“冤枉啊,冤枉啊,是這個女人,賀詩卿,她陷害我和世子的,我們連韃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賀詩卿卻說道:“就是,連韃子長什麼樣都不曉得的人,如何能再舔居在國公府內?”
說完,似鬆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監守說道:“胡言亂語的,還是莫要亂了法度的好。”說完,看了暗香一眼,暗香遞過去兩樣東西,一包明顯是銀子。
賀詩卿說道:“喂她服下,明日就要正式升堂了。”
監守連忙低頭稱是。
賀詩卿出得監牢,一直守在外麵的青雲看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賀詩卿沉默不言,直到出了順天府的監牢,有了新鮮空氣,才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青雲施了一禮,說道:“鄭大人,今日多謝了。”
青雲卻輕還了一禮,說道:“奉命而為,夫人不用客氣。”
賀詩卿也不再多客套,上了停在外麵的馬車,青雲望著遠去的車馬,搖搖頭。
第二日,順天府升堂審理國公府世子和世子夫人裡通韃子,陷害國公爺和國公府世子的案子。因為是開堂審理,聞訊而來的百姓早早地就將順天府大堂內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國公府的老夫人親自坐在堂內旁聽,陪在一旁的是大將軍的夫人賀詩卿,卻未見大將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