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扶著若舒的肩,說道:“彆置氣了,又不能解決問題,你一直是個有主意的,我都聽你的。我隻有一個主意,待祖母搬入國公府後,就將東西府徹底封死,大家各行各路,互不相乾。”
若舒沒接話。
秦道川見她終於鬆動,說道:“你比我懂這些,好好規劃規劃,再留幾個空院子,留給以後的兒女住。”
若舒白了他一眼,說道:“想得美。”
秦道川說道:“自然要早做打算,免得日後,她們怨怪我們做父母的,隻因他們來得晚了些,住的便不如哥哥姐姐。”
若舒躺在床上,思來想去,覺得如今也隻有依了秦道川的主意,皇上顯然沒忘記舊事,百萬金對如今手頭拮據的他來說,可不是令人高興的事。按常理論,他應該打著主意想要消了這筆賬,還要自己不敢言語。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舒覺得自己要失眠了。
第二日,秦道川看著心平氣和地跟在自己身後選著院子的若舒,頗有些不真實感。
若舒坐在軟椅上將四個院子轉了個遍,最後選中了一座最靠近右院和後院的院子,隻需修一條長廊就可將三處相連。
因三個院子承花瓣狀,若舒覺得風水不好,又重新畫了堪輿圖,布了風水陣,動工卻是要年後去了,因為新年到了。
忠湛和忠瀾終於從書院歸來。
老夫人興奮異常,直接找了若舒,要她安排府中上下人等,在國公府內提前吃一頓團年飯,她有話說。
若舒心知又不會有好事,就不願費心,隻交給前院的秦管事,秦管事叫苦不迭,隻得找了秦道川訴苦。
秦道川不願驚動若舒,就悄悄找了蘭芷,要她安排莓安排一下酒席。
蘭芷卻不敢瞞著東家,回頭就稟報了。
若舒說道:“算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你幫著夏莓擬了菜單,給我看看。”
幾個孩子中最高興的要數忠湛,曾祖母的話猶了耳邊,從今往後他就是國公府的世子,與往日已然不同。
在向若舒請安的時候,見了她攤在圓桌之上的堪輿圖,就多看了幾眼,忍不住問道:“母親,哪座是我的院子。是當初祖父與祖母所住的院子嗎?”
若舒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世子,自然是正房。”
一旁的秦道川聽了,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開口,直等到忠湛離去,才輕聲說道:“你也是,說話不經大腦,正房是你我的居所,哪裡是他住的地方?”
若舒卻說道:“拔步床除非身故,不能移位,我就留在右院。”
秦道川這才想起,說道:“我也正在苦惱,書房用了十幾年,早已習慣,也不太想搬。”
若舒看著她,似笑非笑,說道:“那就彆搬。”
秦道川說道:“容不得你多想,書房本來就是東府的,是我當初封了那邊的門,如今我隻需將自己封死,再重新從國公府出進便是了。如今你也不好搬,那索性沿著荷塘砌了圍牆,又省事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