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今日目的已經達成,急於想向皇上示好,馬上接話道“皇上,秦大人體貼夫人的心,卻與皇上有些相似呢。”
皇上聽了皇後突如其來的誇讚,半晌沒回過神來。格桑曲珍卻開了口,說道“皇上娘娘此話倒是不假。”
皇上被一左一右地誇讚著,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朕倒是沒覺得,朕有如此嗎?”
環顧四周,最後的眼神卻依舊停在某處。
賀詩卿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握著杯的手指甲有些泛白。
祝紫丹聽到秦道川說山妻二字,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當初路途中秦道川愛護有加的嬌小身影,小兄弟,自己居然還相信了,還好及時懸崖勒馬,沒有泥足深陷。
右院的若舒拿著杜若遠剛剛派人送過來的秘信,秦道川又要娶親了,祝紫丹,彆說還挺般配的,比左院那個人合適得多。
若舒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沒有當初得知賀詩卿也被封夫人時的氣憤,更沒了當初提和離時的意氣,隻覺得有些倦怠,因為懶得起身去書房,便將紙條放在床邊的燈油上點燃,在聞到氣味衝進來的蘭芷麵前,將燒成灰燼的紙條丟在了地上。
因為白天睡過了頭,秦道川進屋時,若舒還沒睡,平躺在床上,望著帳頂不知在想什麼。
看了眼上床的秦道川,問道“你剛洗漱了?”
秦道川正背對她脫鞋,回道“晚上宮宴上飲了酒,怕你聞不得,沐浴了才敢進來。”
若舒卻淡淡地說了句,“洗了好,我也聞不慣脂粉味。”
秦道川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側身朝著若舒說道“夫人說得極是,為夫也聞不得太濃的脂粉味。”說完,湊過來輕輕聞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是夫人的味道好聞,淡淡的,帶著些花草香。”
若舒說道“我不困,你若困了,就先睡吧。”
秦道川卻聞到了彆的味道,說道“哪裡糊了麼?彆是什麼東西燒著了。”
翻身起床查看以後,又回到了床上,有些納悶地說道“你聞到沒?一股糊味。”
若舒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卻裝作不知地回道“沒有啊。”
秦道川湊過去輕輕親了她的臉一下,問道“聞到酒味沒?”
若舒搖搖頭。
秦道川這才放心,平躺在她身旁,也望著帳頂,說道“總算是結束了,以後這樣的差事萬萬不能再接了。”
若舒沒接話,秦道川轉頭望了望她,決定以後再說。
仍舊不放心,輕聲問道“今日好些了沒?”
若舒回道“還是那樣。”
秦道川心急地說道“不如我再去請許禦醫來,好好診診。”
若舒說道“病去如抽絲,你如今怎麼這麼性急?”
秦道川忐忑地說道“我今日坐在那裡,七上八下,總不安定,生怕你有什麼事,我又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