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珂掃了她一眼,說道:“今日他們都不得空,父親更不會來,大家都彆說,怪不到你們頭上。”說完,卻突然看向了忠源和他身後的四人,忠源與她對視一會,回頭望了望秦安他們,問道:“你們今日來馬場了嗎?”
秦安等人回道:“回六公子,並沒有。”
忠源抬了抬下巴,嫻珂會意,說道:“為表謝意,我請你吃好吃的。”
說完,下了馬,示意忠源跟上,忠源進了廚房,不由得說道:“你每日在這裡胡天胡地,就沒人管管?”
嫻珂笑嗬嗬地說道:“吃不吃?”
忠源點點頭,說道:“正餓著呢。”
嫻珂將肉片放在鐵網上,“呲啦”一聲,片刻肉香飄了出來,忠源吃了一塊,不由得感歎道:“我每日摸黑起早,踩著月亮回府,與你比起來,真是氣死人啊。”
嫻珂夾了一塊肉在他的碗裡,說道:“可惜不能喝酒,不然肯定更爽。”
忠源瞪著大眼睛望著她,嫻珂忙解釋道:“我從未喝過,再說,喝過怎麼瞞得過?”
忠源想了想,說道:“也是,你也沒這機會。”
嫻珂不甘心地說道:“我求母親在後山裡養些好吃的,免子啊,雞,鴨、鵝什麼的,再挖個坑,養些魚,想吃了抓一隻來吃便好,可惜母親不同意。”
忠源說道:“你也太讓人傷心了,幸虧母親不同意。”
嫻珂望著他,說道:“六哥真是可憐,我說這太子也太用功了,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麼樣了。”
忠源說道:“太子用功,不肯鬆懈半日,我等自然要相陪。”
嫻珂望著她,突然問了句,“若他日寧王與太子相爭,你與五姐該如何自處?”
忠源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說道:“足不出戶,也能知道這些,看來父親對你與忠漓是傾囊相授啊!”
嫻珂吃了一口肉,吩咐秦芝倒茶,說道:“父親不但說了這些,也說了母親與世家的糾葛,這是死結,六姐不該任性而為的。”
忠源喝了口茶,說道:“不論如何,我會謹守家訓,隻護國不參政。”
嫻珂端起茶,說道:“六哥,我敬你。”
忠源與她碰了碰杯,說道:“你還準備去北地守城不成?”
嫻珂說道:“雖說有幾位兄長,參戰自輪不到,不過,去北地玩玩又有何不可?”
忠源又歎了口氣,說道:“雖說我不願身為女子,但我不得不說,你活得真讓人羨慕。”
嫻珂卻問秦芝道:“魚呢?怎麼還不來?”
秦芝出去張望了下,說道:“應該快了才是。”
嫻珂望著正大口吃肉的忠源,說道:“六哥,留些地方,待會我烤魚給你吃,我的獨家秘方,保你吃了念念不忘。”
忠源說道:“真不知父親為何會讓你任性至此。”
嫻珂又喝了一口茶,說道:“父親在時,也這樣,與秦叔他們一起,還喝酒呢。不過避著母親罷了。”
提起母親,忠源又沉默了,嫻珂卻寬慰他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五姐既選了這條路,就算母親再不認她,她也沒什麼好報怨的。”
忠源望著嫻珂,心想,五姐和八妹長得有九成相似,怎麼性子卻全無不相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