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竹在一旁勸道:“有她後悔的時候,姨母莫要傷心,不是還有其他妹妹嗎?”
賀詩卿冷笑著說道:“想得美,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影竹心知如今大夥都隻能依靠著姨母過活,哪敢多言。
遠在北地的秦道川此時正忙著給秦東療傷,哪裡知道府中的這段好戲。許芫桐在秦東清醒些後,直接問他,願不願將斷了筋脈重新接上。
秦東自然願意,許芫桐又說道:“因你傷得太久,若要接,隻能先將壞死的截去,短了一截的筋脈會如何,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
一旁的秦道川問道:“會如何?”
許芫桐說道:“就是伸不直。”
秦道川接著問道:“你擺個姿勢看看。”
許芫桐白了他一眼,將手內曲,秦道川剛皺了皺眉頭,秦東已經說道:“隻要能用,怎樣都行。”
許芫桐望著他忠厚的臉說道:“還是你明白事理。”
為妨萬一,許芫桐決定先試左腳。避開秦東,對秦道川和軍醫說道:“我也隻是在西域時,見過一次,當時那人的手筋剛斷,立馬接上的,後來雖然不如以往,拿不了重物,但吃飯拿輕的東西倒是能應付。”
秦道川望著他,咬著牙說道:“那你又說得那樣自信。”
許芫桐說道:“一時情急就說了出來。”
軍醫問道:“敢問,許大夫有幾分把握?”
許芫桐伸出手指,剛伸出四根,又縮回去一根。
秦道川將拳頭放在身後,免得自己忍不住上了他的臉。
軍醫想了想,說道:“將軍,許大夫的醫術你我有目共睹,死馬當活馬醫,再壞不過是現在這樣。”
許芫桐又說道:“我不太善長外傷,到時候還是辛苦軍醫動刀,我在一旁說明。”
秦道川歎道:“你這個庸醫。”
許芫桐剛想反駁,軍醫就說道:“也可,我隻是不知該如何接,其他的倒是沒有問題。”
許芫桐朝秦道川努了努嘴,秦道川懶得理他,催著軍醫儘快動手。
許芫桐怕血真不是假的,其間乾嘔了數次,不過,總算是說得夠清楚,軍醫接完後,讚歎道:“這世上還有這種技藝,真是大開眼界。”
許芫桐也誇讚道:“軍醫的手藝好,我一說你便明白。”
秦道川見他倆互相吹捧得越來越起勁,全然不顧秦東,便問道:“大概多久才會好?”
軍醫開口了,“至少三個月,不過,若數日後,他有感覺了,便可動下一個了。”
待秦東的筋都重新接好後,一日好過一日後,秦道川才問許芫桐,可善長治骨傷。
許芫桐知曉他是為忠湛而問,坦白地說道:“我真不善長,這種傷,隻能慢慢養,再加上後期自己的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