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葛鶯娘收了針,出了書房,就看到若舒坐在長廊上,還沒開口,秦西已經端了熱茶過去,若舒接了,輕聲說道:“可能有些著涼,有勞了。”
秦西說道:“外麵風大,夫人快些進去吧。”
待若舒進去後,葛鶯娘對秦西說道:“看來她是你們將軍最好的靈藥,今日脈像好看多了。”
秦西自然沉默以對。
屋內,秦道川關切地問道:“好些了嗎?”
若舒點點頭,問道:“每日都要如此嗎?”
秦道川見她鬢角依舊有汗珠,問道:“回去換衣衫吧,免得著涼。”
若舒也覺得後背發涼,起身說道:“那我先回去了。”誰知走到門口,秦道川說了一句,“夫人換了衣衫,記得再來認錯。”若舒身形明顯頓了一下,才轉過身來,曲膝道:“是,夫君。”抬眼就看到秦道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回了右院,想到反正一兩日的工夫秦道川是不打算放過她了,自己也無謂太過勤勉。方才那一身汗,全身都濕透了,頭發也汗津津的,乾脆沐浴了之後,將自己弄得舒舒服服才去了秦道川的書房。
秦道川倒沒太計較,隻是使喚起她來卻毫不客氣。
晚飯前,忠湛來請安時,見母親像換了人一般恭敬地立在父親的身後,一時都忘了向她請安。
秦道川開口說道:“你母親擔心我的傷,堅持親自相陪。你的傷可好些了?”
忠湛趕緊向母親請安,若舒淡淡地回道:“天氣寒冷,你也要多注意些身子。”關切的言語,忠湛卻聽不出絲毫的關切之情。
但礙於顏麵,隻得回道:“多謝母親,孩兒自會小心。”
秦道川關切地問了幾句他的傷情,又說道:“忠淇三個月前添了一個女兒,取名為珍娘。”
忠湛接道:“那在我們府裡應該算是行三了。”
秦道川不用回頭都知道若舒的臉色,沒有接他的話,說道:“如今總算通了音訊,我與你母親都會準備賀禮,你與慧容商量一下,到時候一同送去。”
忠湛眼神回避著若舒,應付著,等到秦道川終於開口說道:“你也早些回去用飯吧,天氣冷,可以晚些起。”
忠湛回了兩句,趕緊退了出去。
秦道川有意避開忠湛,於是說道:“你這場鬨劇,忠淇有幸躲過了,你準備如何迎接這個孫女?”
若舒說道:“夫君,你就饒過妾吧,其次,我總算是他的母親,兒不嫌母醜,他能說什麼。”有意學著說書人的語調,希望誰聽誰難受。
秦道川卻十分受用,“他成親的事,你知道麼?”
若舒自然知道,還知道新婦的真實身份,她打量著秦道川,見他毫不知情,說道:“忠源、忠漓和嫻珂去賀喜的時候,我便知曉了,就將事先為他備好的賀禮送了過去。”
“夫人做事如此周全,卻為何獨獨將為夫忘了呢?”秦道川心中酸味泛起,隨後就看到若舒走到跟前,坐到了他的身上,偏頭看著他。
秦道川舍不得推開她,卻板著臉說道:“正因為你的妄為,忠淇才會草草成親,你就沒想著要去打聽打聽他娶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