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盒子裡有機關罷了。”若舒倒也坦然。
秦道川望著她,半晌說道:“送我一個,我有事要辦。”
若舒說道:“隻能放一張紙條,多了放不下。”
“足以。”秦道川說道。
若舒回右院,挑了個,遞給一同跟來的秦道川,秦道川琢磨了一陣,遞回給若舒,若舒在一個邊角按了下,又在另一麵按了下,最後打開盒蓋,示意秦道川自己去摸,“用同色的紙,卷成細條,仔細放進去,再複位,很難發現。”
“你有現成的紙麼,借我一張。”秦道川說道。
若舒說道:“那你要告訴我用處。”
“可以,回書房。”秦道川拿著盒子轉身離開。
若舒望著他的背影,真是後知後覺,地道都用了多少年了,這時才來問。
回到書房,秦道川說道:“我想救出皇上。”
若舒問道:“為何選在這時動手?”
秦道川說道:“蘭芷的事,越不過寧王,我既答應由我來做,便要說到做到,隻要皇上出來,我也省不少事,也更名正言順些。”
若舒將信將疑,沒急著接話。
“我為你違了秦家祖訓,你如何謝我?”秦道川突然問道。
若舒回道:“你想我如何道謝?”
秦道川搖搖頭,“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你一句真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些落寞。
若舒心想你這樣問,要人如何回答,“我能拿得出手的太多,但卻不知你最想要什麼。”
“我要你絕了旁的心思,安安心心地與我待在府裡,包括青州,都交予忠漓。”秦道川說道。
若舒見他依然舊事重提,但不得不說,他的主意,最快也最直接。“你為何不說與我共同經營青州,取世家而代之。”
秦道川沒接話,若舒也不急著要他回答,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無論是前次皇上奪位,還是先帝與靜王之爭,包括這次寧王與太子的爭位,你應該看出,東方大陸人心早已四分五裂,除了東南西北四郡,其他的都隻觀望而已,若再拖下去,會是怎樣的場景,誰也無法預料。我們秦家占據北地多年,自我接手以來,軍屯勢力早已今非夕比,劃地為王,不過早晚,隻待時機。在趙氏手下謀個世家之位,早不保夕,不在我考慮之列。”秦道川說道。
若舒也沒接話,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消化消化。
秦道川也沒急著要她回答,終於將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說出來,有重擔卸下的輕鬆。
“相輔相承,有益無害,將軍為何要固步自封?”若舒終於開口。
“一旦有人率先稱王,我們就得脫身前往北地,這裡的一切轉瞬就會化為烏有,夫人應當明白的。”秦道川說道。
若舒有些灰心,事態若真往他說的方向發展,恐怕真會如此,“將軍誌向遠大,看來我該早做綢繆。”
“越快越好。”秦道川說道。
“可是,我聽說天際嶺布了重兵,沿途也是如此,你手中不過三千親衛,如何做得到?”若舒思路一向清晰,雖然被秦道川方才的遠大誌向打了一岔,卻依舊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