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父親依舊沒醒。”忠湛說道。
若舒放下手裡的筆,說道:“許芫桐既然敢接手,必然是有把握的。”
“母親就不擔心麼?”忠湛忍不住問道。
若舒問道:“你擔心麼?”
“自然。”忠湛回道。
“那就好。”若舒說道。
忠湛回過味來,略有些不忿,慧容忙說道:“明日十五,白馬寺有祭祀,慧容想去求個平安,特來請示婆婆。”
若舒說道:“既如此,便去吧。”
“母親不一起同去麼?”忠湛問道。
“我聞不慣煙味,廟裡的菩薩也未必願意見我。”若舒好好說道。
眼見母子又開始針鋒相對,慧容趕緊接道:“我看母親似沒睡好,便由我代勞吧!”
突然,院子裡有了動靜,婢女來報:“夫人,前院侍衛來報,八小姐帶著女衛出城了,說是去找將軍,侍衛沒敢硬攔。”
“這個八妹,一樣不省心。”忠湛忍不住說道。
若舒說道:“可曾有人跟著?”
婢女回道:“說是跟上去了。”
若舒便不再說話。
忠湛也不知道自己氣從何來,但就是覺得憋悶。
慧容見此趕緊告退,出了右院,忠湛再也忍不住,“縱子如慣子,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怎麼到了府裡,就全然沒了規矩呢?”
慧容勸道:“八妹也是想去儘孝,公公一向疼她,見了她說不準病都要好上三分。”
忠湛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是接下來的消息令若舒有些不安,嫻珂居然沒有尋到秦道川的蹤跡。
原本以為他不過是尋個地方療傷,嫻珂去陪陪也好,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
嫻珂也是固執,忠漓去勸也不回,帶著女衛從秦道川他們出城的方向一路查找,府裡的侍衛遠遠跟著。
忠漓又告訴了忠源,忠源馬上知會鏢行,留意嫻珂的行蹤。
國公府的八小姐就這樣被明裡暗裡的護著,踏上了漫漫尋親路。
若舒強撐了一個月,終於驚動了暗衛,去尋找秦道川和許芫桐他們的蹤跡。
可是時間一日一日過去,無論哪裡傳回的消息,都是毫無消息。
彆的人都有可能瞞她,但暗衛不會,若舒覺得自己的心又亂了。
秦道川吐血的場景曆曆在目,手漸漸發涼,她也親身感受過。
當時眼睜睜看著他的活力漸漸流逝,所有人卻束手無策。
“秦道川,早說要你尋個正經大夫,不然怎會毫無征兆地病入膏肓。”若舒自言自語道。
枯坐在右院的若舒感到奇怪,自己不是應該度日如年麼,怎麼覺得時間過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