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為何,夫人見了我,並未靠近與我打招呼,而是站在遠處。”秦道川的聲音接著傳來。
“不過後來,我有些明白了,想是夫人騎術不佳,當時被馬困在那裡,又顧忌我在那裡,不敢出聲求救吧。”說到後麵,聲音裡帶著笑意。
若舒回道:“也許我是沒想過來呢?”
秦道川聽了,轉頭看向她,發現她這話正是看著他說的。自嘲地笑了聲,問道:“為何不想過來?”
若舒說道:“你忘了當時我倆已經談好和離之事了麼?”
秦道川說道:“是啊,差點忘了。”
若舒不想拆穿他的自欺欺人,沒再接話。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秦道川問道:“嫻珂說你們去看了嫻筠?”
若舒說道:“正好繞路到那,便去了。”
秦道川問道:“放下了麼?”
若舒說道:“我向來是接招的人,沒什麼放下不放下。”
秦道川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世家嫡支成年的已經沒了男丁,剩下的都是些庶出未成年的。”
若舒心想,就算他們日後想尋仇,也尋不到她身上。
秦道川接著說道:“不論他們日後打算如何,一切都交予我,再不需夫人出手。”
若舒問道:“怎麼突然起了這樣的心思?”
秦道川說道:“這幾個月,夫人不在身邊,想明白了許多往事,夫人說得對,若是我稱職些,這些事本不需夫人動手。”
若舒說道:“都是些後宅瑣事,你若插手豈不是用了牛刀?”
秦道川將臉轉向她,“高門大戶裡的後宅爭鬥,可沒有夫人這樣的手筆。舒兒,你還是對我有成見。”
若舒沒有去看他,“事趕事,就成了這樣,原本也不會有動靜的。”
秦道川說道:“看來,夫人還是為了他,才會衝冠一怒。”
若舒說道:“這事我們已經談過了,我不想再提。”
秦道川說道:“好,死者已矣,不提也可。但,此後無論何事,望夫人如實相告,為夫定鼎力為之。”
若舒說道:“剩下的,怕是你自己的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