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忠漓打開桌上的地圖,點了幾個地方,都是忠源以前看上的地方,“六哥,如何?我沒買錯吧?”
忠源隻點了點頭,沒有接話,忠漓接著說道:“我是以你的名義買的,在會館借錢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日後你直接還給會館就可以了,不必經過我。”
忠源望著忠漓,咬牙說道:“若不是看你體弱,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打趴下。”
忠漓說道:“六哥快去洗洗吧,我咳嗽又要犯了。”
忠源聞了聞自己身上,對秦管說道:“我的人都在外麵,你替你主子侍候我。”說完,摟著他的肩就朝外走去。
忠漓對秦義說道:“信要趕緊送出去,最好趕上前麵送信的人,傳出去,真會有損六哥的聲譽。”
秦義笑著說道:“是,同樣是快馬加鞭,恐怕不易。”
忠漓說道:“能追一個算一個,我也隻能做到這份上了。”
秦義強忍著笑拿著信出去了。
趙雪飛回到崇王府,就看到紅了眼的崇王,趕緊跪在他麵前,“父親,女兒不孝,累父親擔憂了。”
噓寒問暖之後,崇王提起了贖銀之事,趙雪飛聽了,說道:“父親,女兒定竭儘所能,將這筆銀錢賺回來。”
崇王搖頭說道:“是我的錯,讓你一個女兒家奔波在外,才有了這場禍事,以後,還是有旁人去做吧,你隻在府內管管帳就行了。”
趙雪飛說道:“府裡管帳之事,不是自有姨娘做麼?”
崇王說道:“她不配。”
趙雪飛想也知道定然與自己被綁之事有關,父親的後宅之事,她一向不會多言。
自己平白被綁總會心中不憤,說道:“父親,可有查到這是一夥什麼樣的賊人?”
崇王搖頭道:“為了你的清譽,我並未聲張,現在正值年節,驚動官府也是一樣的拖延,日後慢慢尋訪吧。”
趙雪飛見父親一如既往的息事寧人,心中不由得想到忠源,決定待日後有機會,去尋尋他,他是跑鏢行的,江湖路熟,說不定能查得出來,到時候,自己帶上府兵,與他一同去出這口氣。
國公府的燈籠比賽正舉行著,秦道川就接到了忠漓送來的急信,看過之後,想都沒想,就將信遞給了旁邊的若舒。
若舒接過,掃了一眼,抿了抿嘴,默認了。
秦道川看著滿屋的人,湊近輕聲說道:“有必要帶上他麼?”
若舒輕聲回道:“他也該得個教訓。”
秦道川馬上沉默了。
第二日,又收到了忠漓報平安的信,秦道川拿到若舒麵前,“你真是夠黑,連兒子的錢都賺。”
若舒回道:“大過年的,一大幫人陪著他們玩耍,不要花錢啊。”
秦道川失笑不已。
忠瀾的信因為路途遙遠,幸而截到了。
忠淇的信剛剛拿到手,就接到了第二封信,對著長公主感歎道:“這一驚一乍,真是夠折騰的。”
長公主看完信,說道:“該說萬幸才是。”
忠淇知道又牽出了她往日的傷心事,趕忙說道:“是,萬幸,能花錢買平安,也算上策。隻是,這北郡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賊匪,六弟和七弟常年在那裡行走,日後怕是要當心了。”
長公主說道:“我還以為你這個兄長會領著兵馬,前去蕩平賊匪的老巢,為弟弟出氣呢。”
忠淇說道:“朝廷的兵馬,沒有軍令,哪能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