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告退後,若舒說道:“待會為我熱敷一下,後背酸得很。”
忠源則在前院與後院交叉的路口,對趙雪飛說道:“我前院還有事,你記得晚間準時去給母親請安。”母親現在一心針對她,若是被抓到一點錯處,怕又是會將規矩二字搬出來了,自己也隻能幫她到這,說完徑直就走了。
趙雪飛看著冷淡和熱情都做到極致的盧青(忠源),滿懷著疑問回了自己的廂房。
嫻珂拖住又想開溜的忠漓,“七哥,帶我出去走走唄!”
忠漓說道:“你方才不是說困嗎?”
嫻珂說道:“那是方才,現在哪裡還睡得著。”
忠漓說道:“你想去哪?”
嫻珂說道:“母親帶來的人裡,有人鞭法極好,你一定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帶我去請教一下。”
忠漓剛想說他不知道,就愣在了那裡,“鞭法極好。”這四個字就像大錘朝著他的麵門而來。忠源被綁的詳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想來,隻有自己是個傻子。
怪不得趙雪飛那樣的義憤填膺,三番兩次的前來質問,自己卻像個傻子一樣,維護著這些將他當成傻子的人。
嫻珂見他呆在那裡,無聊地說道:“算了,想來你也不會幫我,我自己去尋。”
忠漓看了一眼忠源書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若舒住的院子,最後哪也沒去,而是出府騎了馬,就朝著城外奔去,秦義四人又驚又怕,隻得緊隨其後。
雖然坐在廂房裡並沒有事,趙雪飛依舊隻是合衣靠在椅上打了一個盹而已。午飯時,忠源並沒有回來,隻是有人送了飯食過來,說是夫人交待午間就不用去侍候了。
如煙輕聲說道:“怕是在睡回籠覺吧?”
趙雪飛正色說道:“以往是我對你太過寬容了,以至於你如此猖狂。”
如煙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垂首說道:“如煙知道錯了。”
哪知晚間依舊如此,送飯的人依舊說要她自行用飯,不必再去請安。
之後,整個府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到,仿佛整個府裡隻有她而已。
等到子時,眼皮打架,已經在床頭打了一個盹的趙雪飛依舊沒等到忠源,如煙抿了許久的嘴,才說道:“日間該四處逛逛的,也不知這府裡還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趙雪飛淡淡說道:“有又如何?”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歇了吧,恐怕是不會來了。”
剛躺下,院門被拍了兩下,然後就是一陣門響,忠源進來,就看到正準備從床上爬起來的趙雪飛,說道:“不必起身了。”
一旁的如煙說道:“姑爺,奴婢這就去打水為您洗漱。”
忠源一邊脫著外衫,一邊說道:“我已在前院洗漱過了。”
躺在床上,不知為何,突然歎了口氣,然後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