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趙雪飛去給義母請安時,忠源已然在院中坐著,旁邊還有忠漓,看情形,正在議事。
請過安,見過禮之後,坐在了忠源的身側。忠源扭頭對她說道:“母親和長嫂他們會在府裡久住,辛苦你多多照應。”
趙雪飛趕緊回道:“母親前日已與我提過,雪飛初來乍到,若有不到之處,還望母親見諒。”
若舒說道:“我這裡無事,倒是慧容那裡,你多關照些吧。”
這麼明顯的逐客之意,趙雪飛豈能不明白,起身說道:“是,媳婦這就去長嫂院裡。”言語間頗為恭敬。
待她走後,忠源說道:“母親,孩兒明白,她婚前的言語令母親介懷,但如今婚事已成,且饒過她吧。”
若舒說道:“我當時嫁予你父親時,因為這門第的關係,受了不少的委屈,以至於這些年始終意難平。雖然他後來對我極好,我也為他生了你們這許多兒女,但我這心裡,始終對他熱絡不起來。所以,看起來她如今?順賢良,可她心裡到底如何想,輕易是看不出來的。”
正端著茶的忠漓,沒由來的咳嗽了聲,若舒掃了他一眼,“雖說你尚未成親,但有些事早知道比晚知道好,認命和情願是兩碼事。”
摸了摸手邊的扶手,接著說道:“故而,在她未與你交心之前,府中的事還是瞞著的好。”
忠源回道:“那總要有個托詞吧?”
若舒說道:“你胡亂編個姓,就說舉家皆是商賈,因為得罪了仇家,故而婦孺來此避難。”
忠源思索了一番,說道:“那便姓卿好了,日後解釋起來也容易些,隻說她聽岔了。”
若舒見他滿滿的求生欲,不置可否。
忠漓說道:“那我們的名字也要改麼?”
若舒說道:“你不是一向自稱青衫公子麼?”
忠漓難為情地說道:“那隻是無聊時亂編的罷了。”
若舒說道:“忠源已為你取了姓,正好合你這個名號,你取個諧音不就行了。”
忠源說道:“那就取個善字吧,七弟一向心善。卿善二字最合適。”
若舒說道:“這名字不錯。女眷就不用改了,反正也用不上。”
這時二門處有人傳信來,忠源走了出去,再回轉時,手裡拿了一封信,上麵封著紅漆。
若舒接過,打開看過,重又遞回給了他。
忠源看過,又遞給了忠漓。
若舒報怨道:“這一家子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
忠源說道:“天家自來無親情,況且又非一母所生,更甚。”
忠漓說道:“論理皇上年歲與父親相當,如何就能一病不起。”
若舒說道:“我剛入國公府時,那時的皇上也是一病不起,一陣混亂之後,如今的皇上就借著靜王的勢登了位。”
忠源說道:“起說靜王,他的王妃便是崇王府出去的女兒。”
若舒看著他,忠源解釋道:“我知道皇上是個薄情寡義的人,隻是提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