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容問道:“此話何說?”
嫻雅說道:“王尚書已接了外任,不日就要出京了。”
外院,趙辰良也陪著秦道川,將王兆昇外任的事說與他聽,“這個祝丞相,無半點容人之量。”
秦道川卻說道:“與其在京裡憋屈,不如外任瀟灑。”
“怕是與婉珍入宮有關,皇上明擺著無意相爭,可他卻不遺餘地清除皇上可能的幫手。”趙辰良說道。
陪坐的盛琰他們聽了,紛紛神色異常地對視著。
秦道川問道:“你有何打算?”
趙辰良說道:“我一向隨性,外任也沒什麼不好,我的品級在這,他也不能太過火。”
王垂文來接親時,看著眼前如城牆一般立著的數人,無奈地輕搖著頭。
白景天笑道:“王姐夫,莫遲疑,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王垂文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各位,請出題吧。”
白景天看向盛琰,盛琰又看向了穎泉,穎泉便將早就預備好的攔門詩,頌念了出來。
王垂文略一沉思,便回了首詩。
盛珪則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門前觀禮的人群中掃視,直到看到幾個閃閃躲躲的身影,記起是那日打群架的參與者,暗暗碰了碰一旁白景天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
白景天會意,自然告訴了身旁的盛琰,盛琰沒有再驚動穎泉和穎江,畢竟今日是他們的主場。白景天有意提高了聲調,“王姐夫,你倒是使些全力,讓場麵再熱鬨些,我們可是特意趕回來為你賀喜的,不然,接著闖蕩江湖多好,觀山看水之餘,時不時還能跟盜匪過過招。”
王垂文的幾個弟弟見了,自然出列幫腔,新陽侯府的門前一時間熱鬨非凡,連帶著一旁起哄的,聲音都傳到了正堂。
新陽侯夫人樂嗬嗬的,若舒卻有些擔心盛琰他們不知輕重,為難王垂文。哪知並沒有,吉時一到,穎泉他們就放了水,王垂文身著正紅色的錦衣,進了大門,款款而來,恍惚間,仿然見到了年輕時的杜若遠。
若舒愣在那裡,心想,如果杜若遠不是為自己所誤,正當年時便成了親,該就是這般模樣。眼神一直停留在新郎倌的身上,絲毫沒在注意,身旁秦道川一直停留在她臉上的眼神。
直到她暗暗歎了口氣,收回目光,不經意轉頭,才發現秦道川的不悅。
若舒輕輕一笑,眼神又回到了王垂文的身上。
一身新嫁衣的樂君蒙著紅蓋頭,在喜娘的攙扶下,緩步走出,辭彆父母長輩,再由穎泉背著,出了大門,上了喜轎。
他們這些不能去送親的,都留在了新陽侯府,宴席間,秦道川逢酒必喝,若舒擔憂,勸他:“少喝些,免得又頭疼。”
秦道川卻沒理她,若舒猜到緣由,在回去的馬車上,望著躺在她的位置上,閉目輕揉太陽穴的秦道川,說道:“世人常說外甥多像舅,你還彆說,杜若遠這幾個外甥,都有些肖像他。”
秦道川沉默以對。
“若他當初也能這般的成親,該有多好。”若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