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上次原城放火,這次暗衛除了幫他們警戒,竟不需要善後。
晚間,看著對麵認真看書的秦道川,若舒糾結了許久,終是沒有出賣這五個人小膽大的孫輩。
臨睡前,秦道川卻突然歎了口氣,說道:“你覺得這些人的失蹤,與他們可有關係?”
若舒挑了挑眉,卻“嗯?”了一聲。轉頭就看到秦道川有些無奈的眼神。
“有仇不報非君子。”若舒平淡的語氣讓秦道川明白,這事八九不離十。“具體是怎樣,你且與我說說。”
若舒如此老道之人,怎會明言,隻說道:“我一聽到此事,就覺得與他們脫不了乾係。不過,轉過來一想,他們早晚要自立,這種事年輕時做過,以後便不會再做,希望他們日後不會留下陰影。”
秦道川一聽,接道:“我剖心剖腹對你,你也給一兩句實話。”
若舒笑道:“你將他們抓來一問便知原委,何必聽我的猜測。”
秦道川又重重歎了口氣,“我怎能去問。”
若舒翻過身,趴在床上,說道:“我就給你猜測一二吧,無論是你還是我,向來信奉你來我往,他們有我倆的血脈,若不是那幾人主動找茬,他們也不會主動出手。想來是那幾個做了什麼出格的事,被他們發現了,於是就決定以牙還牙。你說,他們是將人藏在城中,還是已經運出了城?”
秦道川說道:“又不是一兩個,如何藏得住,自然是運出了城。”
若舒說道:“我倒覺得他們隨便尋塊空地,將那些人埋了,比費儘心機將人運出城要容易得多。”
秦道川說道:“若是你有幫忙倒有可能,單就他們幾個,哪裡尋得到無主好下手的空地?”
若舒歎道:“他們動手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你我。你且猜猜他們是如何將人運出城的?”
秦道川說道:“我不關心他們是如何做的,我關心的是他們首尾可處理乾淨了?”
若舒說道:“對方主仆一起不過八九個人,他們五個齊心,二十多個,人手足夠了。”
秦道川說道:“我辛苦教他們的應敵之策,竟被他們活學活用到這裡,真是令人無奈。”
若舒說道:“有何區彆,你不是一直想讓他們曆練麼?”
“也是,你覺得這次是誰的主意?”秦道川問道。
“沒一個省油的燈,你看上次年紀最小的穎江,在街麵直接與人交戰,也絲毫不帶怕的。”若舒說道。
順天府尹是祝丞相的親信,怎會錯過這個好機會,雖然心中認定那幾個混小子多半是溜出京城去哪逍遙了,過些時日自然就會歸來。
但還是召集所有的人馬,在京城中挨家挨戶地搜查和盤問,首當其衝的就是住在客棧中,從外地前來打擂台的武士們。習武之人全都血氣方剛,哪裡能受這種有意的刁難,雙方開始呈現劍拔弩張之勢。
最後是秦南和秦北帶了人趕過去,直接以國公府的名義為他們做保。順天府的人見到幾家客棧前麵,皆站滿了國公府的侍衛,儼然一道人牆。秦南臉上帶笑,將客棧中投宿人的名單遞了過去,“所有人的名冊俱在此,官爺要問,我等可以協助。”
順天府領隊的人,雖然咬著牙,卻也隻得依從,畢竟無憑無據地,也不能將這麼多人都抓了進去。於是,坐在大堂裡,挨個詢問著。
問得口乾舌燥,連茶水都是涼的,投宿的人白日皆在大將軍府新宅那邊比試,沒有輪到的,也在那邊觀戰,連一個在京城閒逛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