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向來不操閒心,怕是另有緣故,我已經吩咐下去,無論何人都不能傷他性命。”忠源說道。
“六叔,我與景天皆已練熟新的劍法,決不會令人起疑,下次出城應戰,就讓我倆當個普通的兵卒,不然,空練了這麼些年,卻毫無實戰經驗,實在說不過去。”杜鬱文之事,盛琰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另有他事。
忠源說道:“其他都可,隻要記得一點,千萬不能與杜鬱文對上。”
兩人得到應允,高興萬分,自然什麼都答應。“六叔放心,我們會改了裝扮的。”
皇上此時仍舊舉棋不定,接他的本心來說,他是不願抽兵去西郡的。祝丞相的勢力就像一座巨峰壓在他的頭上,令他無法挺立於天下。若是能在此次削弱些,於自己而言,有百利無一害。
但禁軍的首領帶著人日日守在他的營帳內,輪番地苦勸,仿佛他是多麼的見死不救一樣,令他實在沒有辦法婉拒。
一直守在他身後的杜鬱文,見皇上在禁軍那幫人走後,仍舊擰緊著眉頭,出列拱手回道:“皇上,如今已經定下良策,明日就可依計行事。不若先讓禁軍緩緩,待我們明日取了勝,再去援救西郡不遲。”
皇上說道:“愛卿今日可看到了,怕是明日朕再不允,他們便要不顧皇命,徑直前去營救西郡了。”
“那皇上何不將計就計,明日也讓禁軍立上一功。”杜鬱文回道。
皇上掃了他一眼,沉思良久,“唯此之計,也隻有如此了。”
第二日,皇上親自披甲上陣,出發之前,在點兵台上,先是意氣風發地說了一陣,儼然準備親為先鋒,衝破這座久攻不下的城池。
雖然大監、禁軍首領、南郡廂軍王指揮使、東郡郡守、東郡廂軍代指揮使杜鬱文都出言相勸,但皇上毫不為所動,堅持自己任先鋒,並且不顧眾人的勸阻,翻身上馬就疾馳而去。
皇上的親衛立即尾隨而去,杜鬱文也帶領著東郡的人馬跟了上去,禁軍也隻得跟在後麵,南郡廂軍王指揮使看了眼身邊的親衛,頗有些無奈,也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待到幾路大軍都到了指定地點,皇上依舊固執地指著遠處的城牆,說道:“今日,朕定要親自攻破此城。”
杜鬱文趕緊說道:“皇上,萬萬不可,敵軍狡詐非常,詭計多端,皇上豈能親自涉險,讓我等做臣子如何為人?”
此話一出,禁軍首領和南郡廂軍王指揮使也接連說了大同小異的諫言。皇上似乎非常受打擊,擰著眉頭沉默了許久,最後說道:“都怪朕往日疏於練武,如今竟空有一腔豪情,幸有各位愛卿相助,才令朕心稍安。”
禁軍首領見自從來了東郡,次次都是杜鬱文搶著表了衷心,趕緊說道:“皇上,有臣等在此,哪有讓皇上親自上陣的道理。”
南郡廂軍王指揮使這條老狐狸也接著說道:“皇上,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