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看著趕上前來攙扶自己的婉珍,輕拍了拍她的手,“是太後召祖母進宮看字畫的,可惜祖母一向不精於此,讓太後見笑了。”
婉珍聽了,湊在若舒耳邊輕聲說道:“太妃說,太後自先皇過世後,性情大變,不但與往日長公主一樣在宮中豢養了女衛,還將宮中曆年收藏的字畫都翻了出來。依祖母看,她是真懂麼?”
若舒輕笑著點了點頭。
婉珍又說道:“那太妃是看錯了。”
若舒問道:“皇上不在宮中,是否輕鬆些了?”
婉珍說道:“還是祖母懂我。”
若舒說道:“雖然入了這裡,但也不必事事遷就。有些事該有的體麵一定要維護,免得日後遭人詬病。”
婉珍略些紅了下臉,卻堅定地說道:“祖母,婉珍曉得。”
“以你看來,皇上此人如何?”若舒問道。
婉珍低頭道:“皇上為人仁厚,說話輕言細語的,對我也頗為體諒。”
若舒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發現自己問錯了人。在婉珍眼裡,皇上是她的夫婿,哪裡會有中肯的評價。
坐了一會,因心中有事,便出宮回府。之後徑直來到秦道川的書房。
秦道川聽她說完,眼神頓時就變了,抿著嘴,半晌才說道:“她訛你的,當時我們雖然也用了陌刀,卻與這次不同。”
“如此,幸好我一問三不知。”若舒說道。
秦道川說道:“你本來就三不知。”
若舒皺著眉頭說道:“她是習武之人,必是看了軍報,才會心生疑慮,你可想好了如何應對?”
秦道川說道:“所有禁軍的屍首都已燒毀,她尋不到真憑實據。”
“既然你如此坦然,便好。”若舒說道。
“多謝夫人相信為夫。”秦道川說道。
“她為何不直接告訴祝丞相,而是這樣隔山隔水地膈應我?”若舒問道。
“她之所以從你這裡下手,想必是因為夫人在世人眼裡的形象。”秦道川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