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便出發吧!免得盛琰說你手腳比他慢。”忠源說道。
白景天眼神一轉,“六叔,當真不要我幫忙?我做這事可是熟門熟路的。”
忠源說道:“我是怕你日後挽回不了形象,才為你著想的。”
白景天看著六叔越來越嚴肅的臉,隻得說道:“六叔說得是。”
盛琰如今就像開了天神附體一般,神勇非常,與白景天不足兩日便將躲在城中的皇上捉了出來,因為不便露麵,之後便與白景天分道揚鑣,往不同的方向出擊,消息互相傳回之後,兩個人雖未約定,卻都鼓足了氣,想與對方比個高低。
這倒正合忠源的意,在朝廷尚未意識到,先將東郡收入囊中,到時候隻需沿著中郡的邊界擺開陣式,量北郡借它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北麵與‘寧王’正麵剛。到時候無論南郡反與不反,祝丞相都不敢將全麵兵力針對‘寧王’。
想著接下來的局麵,忠源決意戲耍一下自己這個傲氣的妻子。在這偏僻的小城待了足足五天,暗地裡替白景天收拾著這陣子的殘局,明麵上卻對趙雪飛說,正苦尋能與‘寧王’牽上線的說客。
趙雪飛隻一天便將這個小城逛了個遍,就量個普通的小城,既不占天險也不占地利,更不是交通要道,她實在想不通忠源停留在此的緣故。
每次去忠源的房間都會撲空,常常整晚整晚的不見人,趙雪飛猶豫了許久,才決定坐在忠源的房中等他。等到睡意朦朧,街上更鼓已敲過兩遍,忠源才推開了房門,趙雪飛在半夢半睡中驚醒,迷迷糊糊抬起頭,剛剛趴著睡留下的紅痕十分顯眼,“你回來了。”
忠源著實有些意外,但馬上恢複了如常,“有事?”
“有消息了麼?”趙雪飛問道。
“嗯,明日就往南走。”忠源簡短地說道。
“往南,那裡也成了‘寧王’的?那豈不是皇——上也。。。”趙雪飛的聲音越來越輕,語意也越來越含糊。
“嗯。”忠源說完又覺得這樣回答似乎不妥,“尚不清楚,也不敢多問,邊走邊看吧。”
趙雪飛卻被自己方才的想法驚到了,輕聲說道:“若是郡府也丟了,那——那便急信與父親,免得郡守糊塗,牽連了廂軍。”
忠源打了一個嗬欠,“明日一早便要出發,回去歇息吧。”
趙雪飛聞言,徑直走了出去,還順便關上了房門。看到妻子如此利落,忠源心裡發堵,一臉不悅,連梳洗都免了,直接躺在床上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