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湛說道:“為何不趁此機會,暗暗將兵力部署過去?”
秦道川說道:“不合規矩,也容易令人起疑。”雖說,這些地盤原本就打算要占的,但是自己搶與旁人割讓卻是有區彆的。
忠源那邊還未回信,這邊格斯爾就派了人來,許諾竟然大同小異,都是將後金的地盤讓出一部分作為酬謝,隻不過,韃子竟然比後金大方,前往多推進了五百裡。要知道,這幾乎占距了後金的半壁江山。
秦道川要忠湛依舊以上報朝廷為由,暫不答複。
這倒出乎了秦道川的預料,細想之下,幾乎可以確實後金的朝中有韃子的內應,而且官職不小,不然為何會知曉後金提出來的承諾,還大手筆地將後金的承諾碾壓在腳下。
秦道川站在地圖前,盯著新標出的兩軍布陣圖。從上麵看,韃子明顯是處於優勢的,也就是說,目前他們根本不需要任何助力。“毫無誠意啊。”秦道川說道。
“父親是說韃子許的是空話?”忠湛問道。
秦道川說道:“不過是想亂了後金的打算。”
“那我們該如何?”忠湛問道。
秦道川說道:“等忠源的回信,若是與我們想法一致。就按著商量好的來。”
忠湛說道:“父親,我想去前沿看看。”
秦道川搖頭,“你是目前明麵上的主將,你的一舉一動都會令人浮想聯翩,不急。”
“孩兒覺得,後金並非誠意相求,恐怕另有圖謀。”忠湛說著自己的擔憂。
“在我們未參與之前,一切的圖謀都不會奏效。”秦道川說道,“一旦我們入了套,恐怕就要麵對三方強敵了。”
“父親是說新羅也會開戰?”忠湛問道。
“在他們看來,後金勢微之時,就是他們收複國土之時。”秦道川說道。
“同時打三方?”忠湛自言自語道,“倒是挺亂的。”
秦道川說道:“局勢向來如此,哪有簡單易辨的?有爭強好勝的,有不服輸的,有渾水摸魚的,有從中作梗的。不但戰場如此,仔細想想,一切皆如此。”